谢星珩希望是两个,孩子体弱能补,总好过把母体撑破。
江知与担忧的同时,又联想到自身,夜里睡觉不自觉摸肚子,对怀崽的事,期待又恐惧。
谢星珩抱抱他:“我们不要孩子,反正家里也没有皇位要继承。”
谢星珩是来自现代的同性恋,现代的男人是不能怀孕生子的,他就没想过他会有孩子。说这话是真心的。
江知与被他吓到,让他别乱说话。
在丰州老家,夫夫俩躺被窝里,他都怕谢星珩这张嘴招惹祸事。
谢星珩只是笑。
江知与生动一瞬的表情,在沉默间,慢慢淡化,有些忧郁。
他没有接受过小哥儿不生孩子的理念,大家都要生孩子的,他也不抗拒。夫君是他喜欢的,有孩子就更好了。
大房人少,他也想家里热闹一些。
谢星珩凑过来亲他的孕痣。
他的唇冰冰的,亲在额头上凉丝丝的。
江知与一激灵,身体莫名发烫,脚趾都蜷缩起来。
平时很健康的人,今晚缩缩脚趾,就腿抽筋了。
他表情一变,艰难伸手去捏小腿肚。
捏了不顶用,他又再屈身,想捏脚趾。
谢星珩看他动作,猜到了。翻身掀被,迅速挪窝,捞出江知与的脚,握着他脚踝固定,把他脚趾往脚背那边压。
没一会儿,江知与就没了抽筋的痛感。
谢星珩给他捏小腿肚,松松肌肉。
江知与扯被子蒙脸,羞起来忘了忧伤。
等谢星珩躺他
边上来(),他一紧张?()_[((),又缩脚趾,再次抽筋。
他动也不敢动,脸色爆红。
谢星珩奇了:“不至于吧?我只是摸了摸。”
江知与小小声:“我腿又抽筋了……”
谢星珩又爬去那头,给他掰脚趾捏腿,弄完以后,就在炕尾躺着,还把他的脚抱怀里。
“暖和吧?成亲就这好处,甜甜蜜蜜的时候,面对面睡。闹小脾气的时候,心窝对脚睡。”
江知与说:“我没有闹小脾气。”
谢星珩:“怎么不是你?”
他挠江知与脚心。
江知与痒,忍着没动:“我的脚,不能代表我。”
谢星珩只是笑,笑声会传染,江知与恼了一会儿,也跟着笑起来。
他想,成亲才不是抱着睡的好处。
每天能有人说知心话,懂他也体谅他,才会觉得这日子过得有滋味。
这一刻,江知与也懂了陈冬的心情。
因为跟夫君互相惦记,你对我好,我也想着对你好,两人都不善言辞,一个把想到的、想不到的,都做了。一个既想把孩子平安生下来,又怕这辈子实在太短。
他怔怔思索了会儿,如果他有了小谢的孩子,他也会有同样的心情吧。
夫夫俩睡得晚,起得早。
隔天没拖延,天刚蒙蒙亮,就唤了小厮们出府找稳婆。
府上小厮还没教好,识得路,对这些细枝末节的事就不清楚。
这次买来的人少,听风轩的四个小厮也一并派出去,他们不知道去哪里请稳婆。
有人机灵,去找住进谢家的稳婆问、去镖局找管事请教,还有敲医馆门的。
升平也是机灵人,他转头带着听风轩的另三个小厮,来客院找来喜,向他请教丰州县哪些稳婆厉害。
来喜记着事,知道轻重缓急,一提稳婆,就想到了谢星珩的大嫂,顾不上在歇息,连忙爬起来穿衣服穿鞋,边收拾边问:“谢家大嫂要生了吗?”
生孩子的大事,升平没给人添堵,老实说没有生,不知道为什么要找这么多稳婆。
多个人多份力,丰州是县城,下属还有乡村,跑完要好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