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早说!”喻兼而后知后觉地臊起来,又把枕头挪了挪,挡住自己更多脸。
“你催我其他的话都不要说的。”傅椎祁说,“而且这也好,预热一下,过渡一下。”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些有的没的话,喻兼而的眼皮子打起架来,渐渐有一句没一句,还经常不知道说到哪儿去了。
傅椎祁都由着他,不说破,反正他迷迷糊糊地说什么,傅椎祁都能立马接上。
直到最后喻兼而彻底没声儿了,打架的两眼完全闭上,彻底睡着,傅椎祁也不说话了,又看了一阵,根本舍不得关视频,可又怕打扰他休息,凑近屏幕,亲了亲他,这才依依不舍地挂断了。
然后就看到了刚刚收到的一堆消息。
乔雯又在骂他。
这段时间她总是骂他,翻来覆去的,无非就是因为他不肯给陶沛当儿子,不去争陶沛的遗产,连带着她都没得到什么,现在傅人杰更是肆无忌惮,直接和那情妇同居了,好像是还计划代孕一个孩子给那女人养。
乔雯去闹,当着那女人的面,傅人杰一巴掌扇她脸上,让她滚。
这事儿闹大了,傅斯颐过去给乔雯撑场面,可现在傅斯颐说话也不太好使了,傅人杰只说自己不离婚就是给了乔雯最大的脸面,再逼他,他就离。
乔雯现在的底线是不离婚。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傅椎祁之所以还没拉黑她,就是想看看他们的笑话,可是这会儿一看,突然觉得索然无味。
曾经他是真的很喜欢看他们在那儿疯狗互咬,毕竟总不能自己被他们搞疯吧。可现在他觉得自己很幸福,有变回正常人的超大潜质,和这群一眼看得到头的疯狗一点也不一样。
他便自觉特别高贵,想了想,把乔雯拉黑了。再想想,傅斯颐也拉黑了。
听他们的破事儿都感觉是在浪费他的流量污染他的心灵。
甚至他都觉得自己不再恨他们了。不过也不是真的不恨,只是懒得恨了。也不是懒得恨,就是觉得没空分神给他们。
他的心现在被喻兼而填充得满满的,还得勉强分一点点给事业,实在是装不下那群神经。
傅椎祁来到美国,直接被喻兼而接到公寓,终于踏足了当初那个他想进来却不被允许的地方,四下打量,像巡逻自己的新领地。
喻兼而很懂地解释道:“我和詹骥合租的时候,分开睡的,他睡的那间房现在是我的书房。你要是想睡可以去睡。”
傅椎祁立刻柔弱无助地问:“你让我睡书房?”
“如果你看到詹骥叫他小马的话,书房都不给你睡。”喻兼而说。
傅椎祁急忙抱住他说:“不会叫错了,我之前不是故意的。”
这人现在茶得很,喻兼而才不信他不是故意的,但没拆穿,只是摸摸他头,让他先去洗个澡,然后两人出去吃个饭,今天就这么先休息。
可现在的喻兼而也不是很靠谱了,自己说得一本正经,傅椎祁刚把莲蓬头打开,喻兼而就进来了。
最后两人都洗了个澡,也没出去吃饭,躺床上喻兼而戳着傅椎祁的肌肉检查他最近好好吃饭的成果,傅椎祁打电话叫外卖。
叫完外卖,傅椎祁搂着喻兼而一阵亲,问他是不是很想自己。
“你说呢?”喻兼而又开始后知后觉地害臊。
傅椎祁问:“你是想我还是想我的”
喻兼而欲言又止。傅椎祁贴心地自己回答:“都行吧。”
喻兼而轻轻打他一下:“你不要在这么温馨的时候说这种话!”
“那说什么?说我想陪读?”傅椎祁撒娇道,“兼而,我真的干不下去了,每天睁眼就想你,根本不想做事。”
“我也很想你,可是你不能除了我什么别的都不想。”喻兼而说,“这不健康。”
“说说而已……”傅椎祁嘀咕道,“反正就我一个恋爱脑呗。”
喻兼而觉得他可真会说,说得好像真的一心只想着恋爱似的,实则最近新搞的几个项目都红红火火,以至于不想高调都高调起来,网上又在炒剩饭说以前那些事。
不过风向还是变了很多,现在很多人感慨傅椎祁不容易,甚至嗑起了cp。
喏,这次傅椎祁来美国,在机场被人拍到了,已经议论过一波了。
翌日,傅椎祁和喻兼而出门去接受喻兼而朋友们的三司会审时,正巧遇到了詹骥和伊恩。
双方一打照面,傅椎祁是头一个出声打招呼的,特别成熟稳重的样子,用英语说:“詹骥,好久不见。这位就是你男朋友吧?兼而一直有跟我说。”
喻兼而早就跟他解释过当初公寓楼下穿着舞台剧服装和詹骥接吻的那个人是伊恩这个大乌龙。
眼前的傅椎祁正常得詹骥都愣了下,旋即反应过来,笑了笑,说:“好久不见。对,这是伊恩。”然后给伊恩介绍,“这是arv。”
双方打过招呼,傅椎祁热情道:“我们要跟兼而的朋友吃饭,一起吗?”
詹骥友好道:“待多久?今天约好了回伊恩他家吃饭,改天吧。”
“我最近没什么事,可以多待些天,那回头约时间吧。”傅椎祁掏出手机,詹骥会意地也掏了出来,双方加了个好友。
有了在詹骥面前的好表现,傅椎祁一鼓作气,在喻兼而其他朋友们面前也表现得十分稳重,原本大家存了挑刺的心,一开始还想摆摆脸色给他一个下马威,结果落座不到十分钟,已经被傅椎祁哄得眉开眼笑加起好友来。
傅椎祁想好好搞人际关系的时候,只要对方不是特别奇葩,一般都能搞成。尤其是他和这些人之间的利益冲突最多就是喻兼而,大家都是为了喻兼而好,其实利益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