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我现在只能试试进这扇门了?
算了,拼一下看看,反正不是第一次了。
将手中的房门卡在门上唰了一下,门锁就弹开了,我推开门走了进去。
里头就如吴过描述的,有一张会议桌似的大圆桌,但不是十个座位,是十一个,旁边有两个窗户,窗上挂着古堡样式的两层窗帘,窗帘往两边挂着,露出的窗玻璃看出去,只能看到漆黑一片,就好像这栋房子处于一个黑洞之中。
房间里已经有十个人了,让我心里暗喜的是,除了吴过,我还看到了仇诗人,他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轻轻转动着手中的房门卡,目光像是不经意地朝我扫过来,嘴角斜勾,像是对这里的一切漫不经心,只有我接受到了他传递给我的某些讯息。
来到这里的无措惶恐消散不少,心里微定,我在唯一的空座上走过去,那个正好是仇诗人的对面,吴过的旁边。
我坐下后,吴过就往我这边靠过来,既担心又害怕地问:“你怎么也来了?”
我无奈地看他:“你以为我想啊?”
无端端地收到一条莫名其妙的消息和房间卡,然后就来了。
“这些人你都认识?”我反正都不认识。
吴过跟我说了几个人,名字都挺熟悉,应该是之前一起玩过游戏的,但印象不深刻,倒是坐在我另一边,怕得连头都不太敢抬的女人叫冷风过境,我记得她,前不久才认识的。
没给我和吴过太多交流的时间,坐在主位,充当法官的玩家哆哆嗦嗦地开始说道:“游戏规则,一共分为好人阵营和狼人阵营,好人有神职和村民,预言家每晚查验一人,女巫一瓶毒药一瓶解药,每晚不可同时使用,猎人被杀或被投可开枪带走一人,由于十个人中将有四个村民,所以,女巫只有第一夜晚可以自救,其他时间,女巫的解药可以救别人,但不能自救。”
也就是说,女巫想把解药留着救自己是行不通的。
我忍不住问:“如果不玩这个游戏呢?”
不用谁回答我,圆桌的中间就出现一个大大的“死”字,红字黑底!
好吧,不想玩也得玩了。
法官连着两个呼吸,接着道:“其他规则照旧,就不用说了吧?”他问的是我和仇诗人,我俩是今天新加入的,在我们摇头后,他道,“现在,大家可以看各自的身份。”
我想着身份怎么看,就发现手中的房间卡在发光,我拿起来一看,发现上面慢慢显现了我的身份:狼人。
底下还有关于这个身份的一些介绍,我看了下,发现原本是每晚可杀一人,在这里变成了每晚必杀一人。
杀光村民,或杀光神职,就算获胜。
胜方有奖励。
奖励?也没说奖什么。
我还在看牌,法官忽然说:“天黑了。”
不等我反应过来,整个房间瞬间就黑了下来,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那种,这种情况下,哪怕不闭眼,也什么都看不到。
法官又道:“狼人请睁眼。”
然后我身上就打下了一束光,同我一样亮起来的还有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女人就是坐我旁边的冷风过境,男的吴过说过一遍网名,可我已经忘了,只知道他现在是七号,我是三号,冷风过境是四号。
“狼人请确认同伴。”
“狼人请杀人。”
听到最后一句,冷风过境都快哭了,求助地看着我,可不是,选择谁,那人就可能真的死,除非是反社会的,不然还真难以抉择,我朝仇诗人所在的位置看去,但此时“天黑”,他的位置一片黑暗,根本看不到他。
我俩个女生都不敢做决定,倒是七号狠了点,咬咬牙,在最后几秒里选了五号。
我皱了皱眉,忧心地朝五号所在的方向看了看,法官忽然道:“狼人请闭眼。”
然后,我身上的光束就灭了,眼前又是一片黑,只能听着法官的声音响着:
“女巫请睁眼……”
“预言家请睁眼……”
每个神职的时间只有短短几秒而已,可在黑暗中,这几秒被无限地拉长放大,心里焦灼不安,生怕天亮后可能发生的一幕。
脑子里想了很多,甚至想,法官能不能看到这一切?
最后:“天亮了。”
“昨晚,平安夜。”
女巫救人了,昨晚没有人死。
不用看到有人死,我先是松口气,随后又绷紧了弦。
接下来就是投票环节,要把你觉得可能是狼人的玩家投票,票数最多的出局,吴过之前唯一遇到的投票是平票,没人出局,所以他也不知道被投出局的人,会不会也死。
但照这情况来看,死的几率是很大的,所以每个人依次发表时,都格外的认真,甚至彷徨,努力想要证明自己不是狼人,生怕会被投票,没有一个人敢划水。
因为是随机从6号开始的,所以没那么快轮到我,我悄咪咪地盯着这些人中最淡定的仇诗人,他是九号,轮到他时,他不像别人那样诚惶诚恐地想尽办法证明自己,而是非常镇定地说他是好人,还是神职,然后就,过了。
然而,没人质疑他充当神职,因为他太过坦荡了,甚至不慌不乱,让人下意识地想以他为首,想去信任他。
可只有我知道,他在说自己是神职的时候,特意看了我一眼。
轮到我时,我因为害怕,也下意识地时不时看着仇诗人,双手更是紧张地搭在桌面上,磕磕盼盼地说着自己的身份和线索。
到最后一个人时,那是个男的,他说,既然预言家没有出来,显然是没查到狼人,那么他建议大家还是弃票,既然上一回弃票没出什么事,那这回就照旧,哪怕下一个晚上狼人肯定要杀一个,能挺过一时是一时吧。
到了投票时间,房间卡再次如多功能的卡片那样,出现十位选手的头像,点了谁就表示投谁,时间到没点的就算弃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