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咕嘟道:“名字取得挺仙的啊,可我怎么没听说过有这家酒店?滴羽,滴羽……地狱!”
我豁然睁大眼睛:“这是地狱酒店啊?”
吴过吓了一大跳,刚稳下来的情绪又有点慌了:“是啊是啊,我之前怎么没想到,这是本来就打算要我们的命吗?”
仇诗人拍拍纯属瞎捣乱的我,我讨好地笑笑,闭上嘴不说话了,他则在桌子上轻轻叩了叩,“咚咚”两声,竟让吴过又缓缓地平静下来。
他接着问:“你说你吓得跑回来,记得走那条路?那地方远吗?你这地方交通不方便,我可没听说这附近有酒店,你确定你靠自己双脚,胡乱跑回来的?用时多少时间?酒店在什么地方,哪个方向?”
仇诗人显然是故意的,这一个个问题跟轰炸机一样,一股脑地丢在吴过身上,吴过前两个还能认真地去思考,越到后面,他整个人都乱了。
原本觉得很清晰的事情,跟着仇诗人的问题去想,就发现全都模糊掉了,他捂着脑袋很痛苦的回忆,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我,我是怎么回来的?我跑回来的,我是跑回来的……可,可我从哪跑回来的,我好像一下子就到家了,怎么回事,我怎么想不起来那酒店在什么地方,我,我……”
“行了,”仇诗人坐的位置靠近吴过,他伸过手去,状似安抚地在吴过脑门上拍了两下,吴过整个人就镇定了下来,只听仇诗人对他说道,“所有事情都会过去,你累了,该好好休息。”
吴过往后一靠,双眼困顿地慢慢闭上了眼睛,他此时完全地露出脸来,能看到他眼睛下方大大的黑眼圈,估计这两天都没睡过。
“他没事吧?”
“没事,我只是让他休息休息。”
我点点头,随即思索起来:“他已经忘了滴羽酒店在哪了,甚至说不出自己怎么回来的,这是怎么回事?”
这也是我一直奇怪的地方,他为什么每次都能在凶案发生后,第一时间跑回了自己家里?
要知道,他这里地理位置不好,车都不好打过来。
仇诗人没有回我,他环顾整个房间一圈后,将目光锁定在放在桌子上的吴过的手机。
他看的时候我跟着看,但都没看出什么来,这个房子虽然脏乱,可散布的黑气是正常的量,仇诗人现在看的那支手机也没什么问题,就吴过因为过度惊吓,精神方面有些阴郁,让人压抑的黑气稍多了点。
然而,当仇诗人用吴过的指纹打开手机,再点开狼人杀的app软件后,手机的整个气场就变了。
“看到了吗?”仇诗人问。
我呆呆地点头,现在的那只手机,布满了浓浓的黑气,我伸出手触碰了下,既有绝望的压抑,也有彻骨的冷意。
这显然是……犯过人命的!
而手机屏幕上出现的狼人杀的进入游戏前的壁纸,好似布了一层磁场,看上去整个屏幕好像在抖动一样。
“是,真是这个游戏有问题?”
仇诗人将手机关屏,然后将手机放回了原位,再朝我伸出手:“走吧,我送你回去。”
我怔怔地将手放到他手心上,被握住带着往门走去时反应过来,一边回头看看睡着的吴过一边问:“就、就这样?”
“不然你还想在别的男人家里过夜?”仇诗人冷冷地挑眉,“你觉得我会允许吗?”
这什么跟什么啊,我偷偷翻了个白眼:“我是问,这事要怎么处理,放着不管吗?”
“不急,”他在门口停下,“你朋友暂时不会有事,我们需要等一样东西。”
“等什么?”
“明晚,你就知道了。”
又搞神秘,哼。
“这事现在由二队处理,我们管这事,就得暗着来,明白?”
提到二队,我马上正色起来,严肃认真地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他笑了笑,奖励般地亲吻我额头,随即放开我,再把门打开,恭请我走出去,门外的二号保镖正好看了过来。
到了楼下,仇诗人让二号保镖去把车开过来,他则去把一号换回来,我舍不得地抱了抱他,才放手让他走,等了一会,就看到一号保镖头晕晕地走回我身旁。
同样的着装,却是完全不同的人,再没有刚才见到仇诗人时隐秘的欢喜。
二号保镖把车子开过来了,一号帮我开的车门,他神色虽有些迷茫和困惑,但竟然什么都没问。
不知道仇诗人是怎么做到的。
……
大概这次做了防护措施,所以女警死亡的消失,并未像666死的那样被大肆报道出来,但吴过给我来信息说,今天有女警的同事找上门来,跟他说,女警今早被发现死在家中,死法和666一样。
昨晚被仇诗人“疏导”后,吴过今天冷静了些许,我才知道,在我走后,仇诗人又回去找过吴过,让吴过安心地等到今天晚上。
他是想做什么呢?
直到晚上,十一点五十九分的时候,我收到了一条消息:
欢迎加入狼人杀游戏。
紧接着是一张图片,图片是一张房门卡,卡上还画了一头凶狠的狼,亮出它尖锐的爪子,爪子上还滴着血。
在卡的右下角,还写了四个字:滴羽酒店!
紧接着,十二点到了,我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扇门,我所在的房间也变了,变成长长的走廊,而我面前的门,只是走廊上众多房间中的一间罢了。
我第一时间想通知仇诗人,然而低头一看,手机变成了那张刚刚在图片里看到的房门卡。
我看了看四周,走廊两边的尽头都陷在黑暗中,不知通往何处,亦或是无穷尽也,往后碰碰门对面的墙,确定是真是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