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巧芯一早醒来,就闻到满院子的香味儿。
一到厅里,发现桌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早餐,有些她根本不认识。
岳凝一看到她,脸上露出个比太阳还亮的笑容:“袁姑娘,你醒啦,快去叫你哥和廷季来吃早饭。”
袁巧芯盯着桌子吞了吞口水。
她从小到大就喜欢吃,现在桌上的各种美食,和空气中散发的香味儿,已经让她抑制不住口水。
甚至忘了和和岳凝作对,转身就去叫了人了。
没一会儿,严廷季和袁震已经收拾整齐出来了。
当看到一桌子丰盛的早餐时,两人都愣了。
岳凝笑着解释:“我看厨房里的东西不少,就自作主张做了一些,袁公子莫要见怪。”
袁震:“严大嫂哪儿的话,能吃上这么丰盛的早餐,在下感谢还来不及呢。”
严廷季看着她的笑容,直觉地能感受到她内心的喜意。
“大嫂遇到什么喜事了?”
岳凝打了个响指:“没错,今天早上我去早市卖东西,看到市头的发案了。”
她眉眼随着声音飞扬起来:“廷季是第一名,袁公子第三名。”
两人皆愣了一下,但并没有多少意外。
岳凝也知道古代的县试只是一个入门考试,就像现代一个小月考一样,她的重点也不在这里。
“郑广川当着监考面作弊,被直接禁考三年,还有那个找你麻烦的师爷,被查出私售试题,被打了十大板,逐出县衙了。”
她一直怀疑那个师父和郑
广川勾结,担心他在考试的时候,再陷害严廷季,这下总算放心了。
郑广川这个搅屎棍子被逐出考场,岳凝以为两人都会高兴。
可意外的,两人只是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而后袁震笑着说了句:“这是好事。”
岳凝奇怪看两人,但两人同时都避开了她的目光。
岳凝:“?”
这时袁巧芯看着一桌子的美食早就等不及了:“哎呀,反正他活该,我们快吃饭。”
到底是出身书香门第,即使再任性,也没有在其他人还站着的时候,自己坐下来吃。
早餐吃得最多的没想到是袁巧芯这个小姑娘,难得今天早上她看岳凝顺眼了一点。
等吃完了,她甚至还对岳凝露个笑脸说:“今天晚上的饭菜,也你做吧,我发现你的手艺不错。”
袁震教训妹妹:“怎么说话?严大嫂是客人,你怎么可以让客人下厨房。”
袁巧芯扁扁嘴:“今儿早她不是已经做了嘛。”
“你……”袁震拿妹妹没有办法。
兄妹二人在院中吵了起来。
岳凝打了个圆场,说自己其实挺愿意做的,便去帮严廷季收拾今天考试要用的东西了。
“廷季,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吃饭时,她就觉得他好几次看她,可她看他时,他又避开了她的目光。
严廷季把笔装好,想了想,突然问她:“大嫂认为何为君子之道:”
岳凝更加莫名,怎么总跟她讨论起君子之道?她的人设可是没读过什么书
的,难道要跟他讲圣人曰?
“有宽大的胸怀?内心仁厚,不计较得失?”
她歪头想了想:“若真要做个君子,那要求可多了,我个人想法是无愧于心即可,金刚还有怒目呢,遇到一些恶人,若还要跟他讲君子之道,那不是君子,是傻子。”
说完,她不太好意思地笑道:“大嫂没读过书,说的可能不对,别往心里去哈,其实这样的问题你应该和你的同窗个讨论,会有更好的结果。”
严廷季垂头没认同,也没否认,只说:“时间快到了,我去考试了。”
他提起文具篮子便要走。
岳凝右手握拳,突然伸向他。
严廷季愣住,不解地看着她。
她直接抓起他的左右,与他半握的拳头轻轻一撞:“加油!”
*
严廷季出门去考场的一路都是沉默的,不时地看看自己的左手。
仿佛早上那轻轻一撞的触感还在,无形中仿佛赐给了他力量一般。
他还在想岳凝之前的话,她对于君子的理解和大多人相同,但又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