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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第1页)

第二十四章

牛鲜花一边在厨房做饭,一边竖着耳朵听帅子在和赵春丽讲什么。帅子小声说:“我看这个大王有暴力倾向。”赵春丽惊讶地直咋舌:“她有暴力倾向?不会吧,你要知道,做义工都是有爱心的人。”帅子生气地说:“你还不信,她打我。”“为什么打你?你是不是惹人家了?”赵春丽不解地问道。帅子解释说:“她要给我洗脚,我寻思,一个大老爷们儿让一个不认识的女的洗脚,是不是太那个了?就没让。嘿!没想到她火了,‘啪’给了我一个大嘴巴,打得那个狠啊。气得我要还手,可眼不得力,没打着她。没打着就没打着吧,她得了便宜不撒手,‘啪啪’又给了我俩耳光,打得我眼前直冒金星。”“是吗?”赵春丽难以置信地说,“这个王传珍,看着挺温柔的一个人,脾气还挺火爆。”“可不嘛,火爆得少见!”说罢帅子恨恨地一拍坐的轮椅。

赵春丽劝帅子少跟娘们儿一般见识,别往心里去。帅子又说,就算她是好心帮我洗脚,可是动手动脚是否作风有问题。赵春丽听了呵呵笑起来,说她了解大王,要是她作风有问题,全世界就没有贞节女人了。帅子撇撇嘴说,那可不一定,人都是会变的。他央求赵春丽给他换一个。赵春丽笑话他自作多情,人家大王可漂亮了,现在的追求者哪个都比你强。帅子让赵春

丽笑得不好意思了,嗫嚅地说,他说呢,现在还有人看上他?除非是傻子。

帅子好奇地问赵春丽,大王有牛鲜花漂亮吗?赵春丽说,各有各的特点,不过这个大王的这双眼睛很像牛鲜花。帅子说,那可不太好,牛鲜花的眼睛是漂亮,可是让人觉得有些冷。赵春丽说,那一定是他心里有鬼。帅子不好意思地傻笑说,就是没鬼的时候也是那样。她这个人,身上长着瘆人毛。赵春丽一惊一乍地说,牛鲜花让他说得怪吓人的。帅子说,他爸脾气古怪不?他妈那张嘴厉害不?可他们在她面前没敢奓翅,都小心翼翼的。说起来也怪,她也不吵,也不骂,就是有煞威。

帅子说这话,牛鲜花在厨房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帅子眼不好用,耳朵更尖了,他一下子听着了,冲着厨房大声地说:“大王,是你在笑吧?笑什么?我正说你呢,以后不许动手动脚的。”牛鲜花故意把勺子碗碰得丁当作响。

帅子对赵春丽说:“你听,你听,这个人多大的脾气!她肯定是因为丈夫跑了在家里不快活,再不就是受婆婆的虐待,把冤屈都撒到我头上了。我理解,能感觉到,她也是个不幸的人……”听帅子这么说,牛鲜花把勺子碗碰得更响了。

赵春丽走到厨房,悄悄地示意牛鲜花不要这样做。牛鲜花想说话,又忍住了,不停地和赵春丽比画着。赵春丽

摇了摇手说:“不用比画了,你是说你也有冤屈?别和他一样,他不是病人吗?要原谅他,要有耐心,听我的。”没想到赵春丽这句话,竟然莫名其妙地把牛鲜花惹火了,她竟然把手里拿的平底锅狠狠地摔到了地上,暴怒地哇哇直叫。帅子也忍不住发起了火,他摇着轮椅冲进厨房,大声质问道:“你火什么?我到底把你怎么了?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这样?你有什么冤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在做义工?义工要有爱心,你不要把你在家受的痛苦转移到我头上!”牛鲜花呆呆地看着帅子,一时不知所措。帅子继续直着脖子咆哮着:“你不愿意干就走,谁也没有请你,是你自己愿意来的,你走啊!”

牛鲜花赌气地摘下围裙摔在地上,转身走了。

赵春丽觉得帅子做得有些过火,责怪道:“你看你,发这么大的火干什么?”“让她走,我不愿意看她的那张苦瓜脸。”帅子死不认错。赵春丽笑了:“你不是看不着吗?怎么知道她长了一张苦瓜脸?”

“我能感觉到!”帅子自信地说。

自从帅子失踪后,刘青也在想尽办法寻找他。现在广州那边有生意上的急事她必须回去,她放心不下帅子,叫来马强叮嘱他如果听到帅子的消息,要在第一时间给她打电话。另外她把熬好的一瓶瓶中药也交给了马强,交代见到了帅子,必须强迫他吃药。他能

维持这些年,全靠这些中药。马强一一答应下来。

帅子在病痛发作的间隙,摸索着打开了录音机,放起《北风那个吹》的乐曲。他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中,两手情不自禁地打起了拍子。牛鲜花把手伸了过去,想和帅子一起打拍子,帅子觉察后,把手挪到了一旁,还是自个儿打拍子。牛鲜花的手又伸了过去,参与打拍子。把帅子的情绪搅了,帅子愤怒地喊道:“我告诉过你,不要动手动脚的。这样不好,很不好,你知道吗?”

牛鲜花一听帅子呵斥她,顿时压不住心里的恼火,旧仇旧恨全被勾起来了,照着他的胳膊就是一巴掌。帅子气愤地轻声说:“你觉得这样过瘾是不是?我说得没有错吧?你在家里肯定受了不少委屈,一直这样憋着。你丈夫以前是干什么的?他经常欺负你是不是?没事儿,你觉得这样痛快就使劲打我吧。”牛鲜花抬手又给了帅子两个耳光。

不知是打的还是气的,还是二者兼而有之,反正帅子恼火极了,他大吼道:“你还打我!你走吧,我用不起你,你给我滚!”说着爬着下床了,推着牛鲜花朝外走。牛鲜花猛地一下子把帅子抱起来,把他放到床上。帅子一边挣扎一边骂:“放开我,你凭什么虐待我,我要告你!”牛鲜花在木屋里好一顿找,才找出根绳子,把帅子牢牢地捆在床上。帅子无力地挣扎了好一

会儿,泄了气,无奈地哀求道:“你走吧,求求你不要再来了好吗?我惹不起你行吧!”

牛鲜花不去理他,专心收拾起家来,一不小心把《北风那个吹》乐曲的磁带碰落到了地上。帅子听到了心疼地说:“怎么这么不小心?你把它捡起来好吗?”牛鲜花看他说得可怜,就把磁带捡了起来递到他手里。帅子把磁带放在手掌里,闭着眼睛轻轻地抚摸了半天,他怀起旧来,用央求的口吻说:“大王,你不生我的气了吧?坐下,我给你讲讲这个曲子的故事。”

牛鲜花听话地坐在了帅子床前,帅子一边抚摸着这盘录音带,一边梦呓似的说:“这盘磁带,多少年来我一直带在身边,里边录着芭蕾舞剧《白毛女》的插曲《北风那个吹》,朱逢博唱的。当年我上山下乡的时候,我们生产队的大队长叫牛鲜花,非常漂亮,长得很像我死去的姐姐。虽然大了我几岁,我喜欢上了她,她也喜欢我,我们偷偷地相恋了,但谁也没说出口。我们俩那时候约会就是靠这个曲子,她在大队里想叫我过去,一放这个曲子我就明白了。每次过去她都会给我一个惊喜,不是整来了我最爱吃的猪肝,就是送一件我喜欢的衣服。我枕头下面枕的这件长袖海魂衫就是她送的,一直不舍得穿,等我死了那天就穿它火化……”帅子说到这儿,牛鲜花早已是泪水涟涟,泣

不成声了。

帅子听到了牛鲜花的哭声,他悲戚地沉默了好半天,这才说道:“说点高兴的吧,有一回到县里汇演……对了,忘了跟你说了,我们俩排练了个舞蹈,就是芭蕾舞《北风那个吹》。你都想不到,我扮演喜儿,她扮演杨白劳,呵呵,颠倒了。为什么颠倒呢?我会用脚尖跳芭蕾,她不会。你是不是笑了?笑我是一个男的学女孩子的专利跳芭蕾?我就是喜欢,没办法。说到哪儿了?对,要到县里汇演,她为了犒劳我,回家跟爹妈耍赖放泼,硬是把年猪杀了,就是为了要请我吃顿猪肝。我担心她没登过台,会出洋相。她呢,满嘴大话,说没问题。可到了舞台,她吓得不敢上了,我只好独舞,舞得忘乎所以,把假辫子甩掉了,一个腚蹾儿坐那去了。我那时候还年轻,坐在台上咧着嘴哭了,可不可笑……”

晚上,牛鲜花回到家中,疲惫地倒在床上,捂着被子呜呜地痛哭着。这天是周五,月月和亮亮从寄宿学校放学回到家中,发现了妈妈在哭,惊叫了起来:“奶奶,快过来呀,我妈怎么了?”蒋玲慌忙跑了过来,着急地问道:“鲜花,怎么了?是不是病了?”牛鲜花擦干了眼泪,把脸扭向一边说:“别大惊小怪的,没事儿。”

“这些天你都到哪儿去了?有时候夜里也不回来。”蒋玲不放心地问道。牛鲜花不动声色地说:“

最近业务忙,接待客户,有时候到省城,当天赶不回来。”“也别光为了挣钱不顾身体。”蒋玲絮叨起来。“好了,别唠叨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她把婆婆和两个女儿推出了卧室。

赵春丽慌慌张张地跑来了,告诉牛鲜花她刚才去看了帅子一眼,感觉帅子的病情有加重的趋势,疼得满地打滚。牛鲜花忽地站起来问,又疼起来了?说着拔脚就往外走,被赵春丽拦住了。赵春丽欲言又止:“帅子对我哭了,说希望在他临死之前能见到你,想和你跳完《北风那个吹》。”牛鲜花低着头没有言声。赵春丽眼中含泪地求牛鲜花:“满足他这个愿望吧,他的日子不多了。”这事儿在牛鲜花看来,关系到她原不原谅帅子,她轻轻地但态度坚决地摇了摇头。

自从两人那次对打,帅子向牛鲜花倾诉衷肠后,两人对立的情绪多少有了些缓和。这天帅子吃着牛鲜花做的饭,称赞道:“大王,自从你来了以后,没发现你有什么优点,不过做的饭都是我平时最爱吃的。”牛鲜花听他这么说,温柔地走了过来抚摸着帅子的头。帅子无奈地笑道:“又来了。”但他没有拒绝,吧唧着嘴说,“口味和我前妻牛鲜花的差不多,我最爱吃她的手擀面,她擀面条舍得下力气。你没看她和面,打架似的,前腿弓,后腿绷,面用鸡蛋和,和得硬,擀得薄,切得细,

比头发丝粗不了多少,煮出的面硬铮铮的,有咬头,可好吃了。”

说着他“扑哧”笑了:“都知道擀面条费力气,可我们家里老老少少都爱吃。每到星期天,我爸、我妈都瞅着她的脸,看她高兴就说,鲜花,今天咱们吃面条啊?她就说,面条就面条,炸酱的还是打卤的?全家人的意见不一致,争得不可开交,最后就靠石头、剪子、布来决定。”他长叹一声,“唉,和你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牛鲜花去找隋教授,问他说过的进口特效药搞到了没有。帅子用过隋教授推荐的医科大学自制的抗脑癌的药,感觉没有用。隋教授说:“搞到了一些,费了不少的劲。”牛鲜花一听打心眼里感谢。“不用感谢,我的意思是,还治吗?没有必要了!”隋教授说这话的时候直摇头。牛鲜花毫不犹豫地说:“只要有一线希望,我还是坚持治。他太年轻了,太眷恋这个世界了,他能晚走一个小时我就争取一个小时。”隋教授提醒说:“别忘了,这需要很大一笔钱。”“钱不是问题,我会想办法的。”牛鲜花坚持道。

牛鲜花回到公司筹钱。一问会计,公司仅有的钱全压在生意上了,抽不出来。牛鲜花急眼了,只得把车便宜处理掉来变现。

牛鲜花正张罗卖车,帅子给她打来了电话,问牛鲜花能不能听他说几句话。牛鲜花故作冷淡地问他有什么事

?帅子刚要说“往事如烟……”就被牛鲜花打断,她让他直接说事儿,少唱那些没有用的“意大利咏叹调”。帅子只得直奔主题,说出了他打电话的想法。他想在临死之前搞一个知青点战友聚会,想和牛鲜花跳完那支《北风那个吹》芭蕾舞。牛鲜花气哼哼地反问,都快死了,还这么浪漫,有意思吗?帅子说有意思,他想和她一起再浪漫一回。牛鲜花一字一句地回答说,她从来不会浪漫,浪漫从来就属于他。她让帅子断了这个念想,她决不会和他跳什么《北风那个吹》,当着大伙儿的面丢人现眼。发泄完她挂断了电话。

牛鲜花拿到卖车钱后,马上到医科大学买了特效药。隋教授看了感慨道:“世界上像你这样的姐姐太少了,这一针下去就是一两万元呀!”

等牛鲜花陪着隋教授和扎针护士到了帅子住的木屋时,帅子竟然不见了。牛鲜花这个急啊,她还得安慰隋教授:“他不会走远,我去找找。”

牛鲜花找遍了海滩没找到他,就跑到道上打听。在一位执勤交警的指点下,牛鲜花追到了不远处的邮局。帅子坐在轮椅上,正在那儿办汇款。收信人是牛鲜花。柜员看他眼不好,打算替他代劳,被帅子谢绝了。他在汇款单的留言处估摸着位置,歪歪斜斜地写着:鲜花,我以这样的方式向你忏悔,可能你不愿意接受,但现在我仅能如此

!这是我最后的一点儿积蓄,我轻松了!帅子正要将写好的汇款单递进窗口,被及时赶到的牛鲜花一把夺了过来,她扫了一眼汇款单,眼眶里立即溢满了泪水。

牛鲜花此举让眼睛看不着的帅子大为震惊,他大叫道:“你是谁?为什么抢走我的汇款单?”牛鲜花不开口,也不出声,推着帅子的轮椅就朝外走。

帅子紧张起来,不停地问:“你是谁?别推我的车!”牛鲜花不理他,继续推车往外走。帅子从脚步声听出了来人是谁:“大王,是你?”牛鲜花还是不搭腔。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的保安冲过来了,问道:“怎么回事?”帅子赶紧说:“她是哑巴,是我的保姆。不,是照顾我的义工。我兜里有钱,我不知道她要把我推到哪儿去。对了,她对我有暴力虐待行为,另外她对我别有企图,快打110!”

牛鲜花和帅子被闻讯赶来的巡警带回了派出所进行甄别。被吓坏了的帅子,神经质地对值班民警不停地说着:“不对劲,很不对劲!她为什么要跟踪我,从海边一直跟踪到邮局?为什么我要汇款的时候她站在我的身旁?很显然,当今天早晨我把这笔款从床底下取出来的时候,她就默默地跟踪着我。多么可怕,我是个盲人,她是个哑巴,我看不见什么东西,她虽然不会说话,但我感觉到了,她有一双锐利而贪婪的眼睛。她在角落

里瞄着我,不寒而栗呀同志,刚才要不是我一声大喊,也许她会把我领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把我兜里的钱抢走。而我呢,或许会被她推到海里,或许会被她勒死,或许……同志,你赶紧搜一下她的身,看看有没有刀子小绳之类的东西……”牛鲜花听他说的玄乎,忍不住笑了一下。“你听见了吗?她在笑,太可怕了!”他越说,牛鲜花越感觉他好笑,不知不觉中笑出了声。“你听,你听,她的笑声多阴森!”

值班民警打断了帅子的唠叨:“她抢了你的汇款单,可并没抢你的钱啊。”“问题就在这里。”帅子一拍自己的大腿,“她要把我领到一个没人的地方,要杀人灭口。我的这个保姆可能受过刺激,严重的刺激,她虽然不会说话,但是经常打我,并且下手很重。最严重的一次,因为我不打吊针,她打过我三个耳光。不,是五个,我进行了顽强的抵抗,结果又招致了两个耳光。另外……”帅子把头凑向了值班民警,压低了嗓音,“不瞒你说,除了对我的虐待,她还或多或少的有作风问题,具体表现嘛,有时候对我摸摸索索,遭到了我的严厉训斥。还有,我感觉到她经常默默地注视我,有时候我睡觉,感觉到她的气息,吹拂在我的脸上。那不是一般的距离,肯定她在我头上俯视,不寒而栗啊同志!”

牛鲜花听了又忍不住咧嘴

笑起来。

帅子叫道:“你听,她还在笑!”值班民警让帅子缠烦了,建议道:“那你就另换一个义工吧。”帅子说:“这都是我知青战友安排的,我提过多次,他们就是不给我换。另外,她虽然对我这样,但我又觉得挺有意思。你不知道,一个将死的人如果有一个无声无息、别有企图的人相伴度过最后时光,还是挺紧张刺激的,会感觉到生命的张力,产生求生的欲望……”“照你的说法,她现在不是在折磨你吗?”值班民警反问帅子道。“是啊,不过这种折磨有说不清道不明的诱惑力。总之,她要是一天不来,我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这一天就觉得过得非常漫长……”帅子讲这话时,有些恋恋不舍。“我听不明白,但我大体有个感觉,你是甘心受虐型的。”值班民警又扭过头来问牛鲜花,“以后你会打他吗?能不能不打?”牛鲜花握紧拳头,比画着,挥舞着,意思是还要揍他。帅子看不到,心里特着急地问:“她什么意思?”“她的意思是还要继续打下去。”值班民警答道。他接着问牛鲜花:“以后能不能轻一点儿打?”“嗵”的一声,牛鲜花把拳头狠狠地擂在办公桌上。

听到消息的赵春丽,满头大汗地跑进了派出所。她看了牛鲜花和帅子一眼,示意有话要跟值班民警到外面说。值班民警急于弄清楚这是怎么一码事儿

,就跟着赵春丽出了派出所的门,听她解释清楚后,又做了必要的核实,就把牛鲜花放了。

牛鲜花推着帅子的轮椅急匆匆地往回走,隋教授和护士还等在木屋里给他扎针呢。“慢点儿,慢点儿,你要把我颠散架吗?”帅子喊道。他这一喊,反倒激起了牛鲜花逆反心理,车子推得更快了。帅子也有熊办法,他把脚趾在地面上当刹车,把轮椅给停住了,嘴里大喊:“要走你走吧,颠死我了,我不走了。”

牛鲜花没有好气猛地往前一推轮椅,谁知帅子迅速收脚,一下子把牛鲜花晃了一个跟头。牛鲜花爬起来,照着帅子使坏的腿上就是一脚。踢得帅子“哎哟哎哟”直叫:“你又要打我,你以为我看不见你,就比画不了你。告诉你,当年我在月亮湾大队做知青的时候,打遍全公社无敌手,铁砂掌、鸳鸯腿炉火纯青……小样儿你,我跟你不一般见识就是了,逼急眼了我真揍你!”帅子话音没落,又挨了一脚。帅子被踢急了,挥舞着拳头一阵乱抡,没打着牛鲜花。“小样儿,你怎么不接招?说话呀,你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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