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都望了过来,包括福王和纪敏骞。
谢绪风未动,只是出言提醒:“思渊。”
少年敛了怒气,却还是愤愤。
江柍知道他是个心无城府的人,掩面而笑,安慰他说:“瞧你如此急切,我便知道殿下不是那样的人了。”
叶思渊冷哼一声坐下:“你知道什么知道……”闷闷地说着,又咬了口鸡腿,恶狠狠地嚼了起来。
谢绪风瞥了眼叶思渊,又笑向江柍解释:“他孩童脾性,公主莫怪。”
江柍挑眉说:“我才没有那么小气。”
看在眼里,却比叶思渊还要孩子气。
可很快江柍便把这种天真娇憨的神情敛住了。
她心中想起方才想说,却还未说出口的话,又缓缓开口:“虽没有见过太子殿下,但我想殿下与魏国公定然是不一样的。”
“哦?”谢绪风极轻浅地挑起了一只眉。
江柍直而立,并未看他,说道:“魏国公有不食人间烟火的丰姿,更像谪仙,不像君王,想来与殿下是相反的。”
谢绪风猝不及防怔愣了一下。
江柍却只悄然瞥了眼那个低头摆弄烤架的弩手。
她的话说完了,自顾自站起来,说道:“围着火架,我竟越坐越冷了,容我去马车上避避寒。”……
她的话说完了,自顾自站起来,说道:“围着火架,我竟越坐越冷了,容我去马车上避避寒。”
谢绪风想站起来行礼,江柍挥手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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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晚欲“那她可是看上你了?”叶思渊回想起刚才江柍还夸谢绪风是谪仙,不由乱了心神,转脸问那站在一旁的弩手,“殿下,这可如何是好?!”
再看这弩手,虽满脸芜杂如乱草的络腮胡,但细看下来,真真是轮廓坚毅,五官出挑,尤其剑眉入鬓,粗犷而俊美。
不是大晏当朝的太子沈子枭又是谁?
听见叶思渊的话,沈子枭与谢绪风对视一眼,皆是无奈。
“你小声一点。”谢绪风提醒他。
“哦……”叶思渊不由噤声。
谢绪风又说:“哪那么容易就动情?你当是选马驹?”
沈子枭递给叶思渊一块兔胸肉:“只怕思渊眼里,选一匹心仪的马驹都要比动男女之情难上许多。”
谢绪风一笑,不置可否。
叶思渊接过兔肉,小声抗议道:“我为殿下着想,殿下却笑话我。”
说完又猛地想起什么,便把心里的那点点委屈都抛之脑后了,问道:“对了,殿下为何乔装而来?还贴了这样一脸黑髯?丑兮兮的。”
原来,纪敏骞一行人进了赫州城,告知公主被风雪围困亟需救援,沈子枭命谢绪风和叶思渊前去迎接,却又瞒着所有人乔装成一个弩手跟了来。
“无所事事,过来玩玩,不愿惊动四方而已。”沈子枭捡起木棍,拨弄火架,不愿解释。
叶思渊却听不出他的话音儿:“唬鬼嘞!”他黑溜溜地眼珠一转,“怕不是想看娘子吧。”
沈子枭只觉好笑:“我若想看她,直接来迎她就是,何须大费周章。”
“太子在此,公主乃至整个昭国的人表现定然不同,太子若不在,这些人定然是另一番态度,而殿下以士兵的角度看公主,和以太子的角度看公主定然也是不同的。”谢绪风说道,“都说‘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殿下出了这座山,自然能窥得庐山真面。”
沈子枭听罢,转身拿起托盘上的戒指,装进衣袖内,说道:“知我者,绪风也。”
谢绪风问:“所以殿下看出什么来了?为何会那样震惊?”
这话一出,沈子枭淡淡的眼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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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