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似故去附近的药店买了药。
疏恙不喜欢孩子,她不会选择用这种途径。
付钱的时候顺手拿了瓶饮料,站在街边就把药吃掉了。
手机来电显示“宝贝老公”。
她欣喜地接通,笑容灿烂,轻言细语道:“宝贝?”
疏恙起床没看到她人,她的包也背出去了,“去哪儿了?”
“出来买药啦。”
“买什么药?消炎药?”
“避孕药呀,你昨晚……”沈似故咬着嘴唇,有点害臊:“你昨晚是不是做春梦啦?是梦见我吗?我在梦里是什么样子的,漂不漂亮?”问完她又愣住。
万一是别人怎么办?
“你应该没看清那个女人的脸吧?做梦都是这样子,对不对?下次不要再梦别人了,我会醋的。”
电话那头好一会儿都没动静。
“老公?”
“昨晚我没睡着。”他的声音带着某种不知名情绪,“原地别动,看到你了。”
疏恙把车开到沈似故脚边,推开右侧车门。等她上了车,他突然说:“下次别吃了。”
“嗯,我看过说明书,一年可以吃两次,副作用挺多,还是我去结扎吧。”
“不用。”疏恙的语气不耐烦起来。
沈似故从没看见过他发火的样子,无论是荧幕里还是站在舞台上,他永远优雅矜贵得像个王子,突然冲她发脾气的样子让她大脑暂时短路,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沈似故没再说话,检讨着自己是不是昨晚喊疼喊得他不尽兴。
“给你约了王医生,这边的诊所保密性强,我陪你去。”
疏恙不止一次让沈似故去看妇科,过一次夫妻生活发一次烧,显然是身体有问题,可是沈似故坚持自己没毛病,死活不肯,还说要是去了被狗仔队发现,会黑她不孕不育。
疏恙当然不会相信她这种谎话,她不肯去就医一定有别的原因。但反反复复总是这样,他只能强行把她带过来。
看到妇科诊所的大招牌,沈似故满脸惊恐:“我不去!”
疏恙今天情绪很大,定定地注视着她:“你要去。”
“不去!”她抱住座椅靠背,开始跟他讨价还价:“宝贝别这样快放我下来我重!你别闪着胳膊了。”
疏恙扯开她的手,这次的态度很强势,生拉硬拽把人从车里抱出来:“沈似故。”
被连名带姓的叫,一种颇具压迫感的气息一下子笼罩下来,沈似故消停了。
她抱紧疏恙的胳膊以防摔跤,关心道:“你胳膊疼不疼啊?肌肉会不会被我的重量拉伤?”说完还往他二头肌上摸了一把。
疏恙收敛了情绪,轻声说:“你不闹就不疼。”
沈似故就这么在光天化日之下被老公夹在腋下带进了妇科诊室。
她觉得好丢脸。
这间民间妇科诊所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在当地很出名,普通人光是预约就得排队一个多月,疏恙能秒约上,是因为店面是梁氏的,租给诊所几代人使用多年,租金却一直是最开始那个数,算是良心地主了。
王医生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笑起来很温柔,对疏恙说:“您太太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