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不是说过不许再提这件事。”
“我又没说错。梁钰这么多年不谈恋爱跑去海外,不就是为了逃婚,苦哈哈等着三年后疏恙跟沈似故离婚么。”
“造孽啊!”梁立成被女儿当场打脸,黑起一张脸气冲冲走了。
沈似故知道疏恙认床,一个月回家睡两次都会失眠,更何况旧宅这种木板床。
“这床不舒服,抱着我睡吧。”沈似故贴过去,白净的脸蛋光滑细腻,在疏恙肩膀上蹭来蹭去:“也可以压着我睡,我软和。”
她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
疏恙问得很直白:“想要么。”
沈似故也是爱面子的,每次死皮赖脸缠上他时都会先说点别的混淆视听:“我新裙子好不好看?”
疏恙睁开眼,本想敷衍地说句“好看”,发现她睡裙的领口大开。明明动了情,却像大唐圣僧一般闭上了眼睛,低声应:“嗯。”
沈似故扯了扯睡裙领子,托腮趴在他边上,“老公。”她声音娇滴滴:“你就没想过,要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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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恙说“没想过”的时候,沈似故想起了他曾经类似的推拒,现在心情已经很平静。
他不止一次说过不喜欢孩子,只想过二人世界。
可是,二人世界过的好像两个人的世界。
所以她想和他生个孩子,如果有了孩子,家里一定会热闹很多,他应该也会常回家。
她曾经特别骄傲,因为曾经的过失,现在不得不低头,成为自己以前最嫌弃的那种人。
她看似轻松,实则内心空荡荡,没有一丝安全感。
疏恙是影帝,她又何尝不是演技高超。
“用孩子挽留男人?有病吧那女的!”这话以前是出自沈似故的口。
她也试过硬气一点,把他头上的爱豆光环摘掉,可是她也只坚持了几天。看到他一边准备演唱会,一边为爸爸解决危机,联想到自己曾经的付出,她没脸索求无度。
沈似故亲了亲疏恙冷峻的脸,贴着他的下颚,软声说:“我知道你还在为那件事跟我置气,老公,不要再生我的气了,我们要一个孩子,好不好?”
疏恙拍拍她的后背:“阿故,我累了。”
她不死心,侧身躺着抱紧他,娇嗔道:“换了床,我知道你睡不着。再考虑一下嘛。”开这道口要下很大的决心,她想争取一下。
疏恙垂下眼,端详着沈似故脸上的表情,他的妻子永远有两副面孔,在她面前总是乖巧听话,他说什么她都顺着,就像一个丧失了自我意识的机器,不再鲜活。
他始终没弄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直到梁钰醉酒后的那些话,他才醒悟过来。
或许讨好他,梁钰的地位就永远无可撼动。
明知道这是个美丽的陷阱,一切都是假象,她在演戏罢了,他却总是忍不住站到深渊的边缘,一次又一次的试探。
短暂的沉默,无声的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