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算再厚脸皮,要一句一句去推翻自己之前讥讽过他人的话来求得原谅,也是艰难。
墨锦溪好整以暇欣赏着周青远难看到不能再难看的脸色,觉得看够了,才作罢。
她喜欢猫捉老鼠的游戏,眼下还不适宜把人逼得太急。
墨锦溪将手拢进手捂里,冲周青远莞尔一笑:“老爷日理万机,不得空闲管孩子,我虽说是后娘,但也算娘,哪能真的什么都不管。”
周青远被墨锦溪怼地没了脾气,本以为让她松口是没指望了,所以对方忽然答应,周青远一时没反应过来。
“什么后娘不后娘……嗯?”
男人惊疑不定地抬起头,心里惊喜,又怕自己是听错了。
到底是‘求’了墨锦溪多次,让周青远不自觉有些忐忑起来。
墨锦溪懒懒地支着下颚:“我尽一尽后娘的本分,去管一管两个孩子不是不行,但话说前头,我只管两个孩子教习一事,别的一概不管。”
她能管两个孩子教育的事,已让周青远求之不得,没有不点头的。
等他点头,墨锦溪才接着往下讲。
“教导孩子也有前提,从今往后,我不想再听见谁人指责我对孩子太过严厉,谁指责,就让谁来教。哪怕是罚哪个孩子抄几遍经书,也不得有异议,半个字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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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得不好,她放鞭炮都来不及
墨锦溪笑眯眯地提着要求,眼里可没有半点笑意。
她着重咬牙切齿地提什么抄写经书一事,便是故意讽刺周青远。
周青远不是个傻的,哪里听不出来她是在讽刺自个之前因为她让周梦欣抄经书不满的事儿。
可为了孩子的教育大事,周青远心里再不痛快,也只能忍下来。
“就依你说的办,之后府里我也会吩咐下去,让他们都管好自己的嘴,管教两个孩子的事,就交给夫人了。”
周青远说罢,竟然正儿八经地对墨锦溪拱手一揖。
墨锦溪挑了挑眉,淡淡道:“好说。”
好歹是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八年的人,周青远什么性子,她再了解不过。
只要能够达到利益最大化,他很能忍。
眼下他为达目的对你恭敬有礼,不妨碍你失去利用价值后被卸磨杀驴。
过河拆桥的把戏嘛,在周府是家常便饭。
无论周梦欣和周耀柏不都有样学样?
“老爷真令人不齿,多少难听的话都说了,居然还好意思让您去管他的嫡子嫡女,您说得对,干您什么事呢?”
周青远前脚刚走,翠儿就在背后吐槽他脸皮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