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耀柏被墨锦溪的糖衣炮弹砸得晕头转向,乖乖地喝了送到嘴边的粥,心想后娘对他其实一直都很好,比爹爹好多了。
周青远还不知道,自己儿子的心已经偏向墨锦溪,想起上回考校儿子功课时,儿子竟有数道答不上来。
至于答上来的,只是勉强过关,可见周耀柏无人监督时,散漫到什么地步。
他好说歹说墨锦溪才愿意管孩子,孩子的学习抓严些本就应该。
“嗯,夫人言之有理,之前柏儿落下一大截功课,确实不像样,是该抓紧跟上。”
周青远点点头,心想一味惯着孩子,反而会让孩子不成器,墨锦溪这么做是对的。
闻言周耀柏瞳孔一震,后娘说的原来是真的,严抓他的功课,真是爹爹的意思。
他连续几日恶补功课,人都熬瘦了,爹爹没看见么?就全然不心疼他?哪怕只是把课业减少些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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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小钱办大事,能把这傻子骗住,补品就送得值得
周耀柏恶狠狠抿散口里的粥咽下,对周青远起了怨怼。
齐夫人心疼孙儿受累,奈何儿子已经点头,自己也没功夫管孙子的学业,便只有闭嘴的份。
饭桌上,秦姨娘觉得哪里不对,可是仔细观察着老爷的神情,也不见他对墨氏有多好的脸色,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眨眼半个月过去,又到了周青远查问周耀柏功课的日子。
墨锦溪演了半个月的戏,怎能不验收成果,早早准备好,亲自陪着大少爷,去周青远的书房。
七岁的周耀柏没多沉,墨锦溪便将他抱在怀里。
“你的手怎么这样冷?”墨锦溪明知故问。
接近年关府里上下都忙,屋檐下悬挂着晶莹剔透的冰锥,下人还未来得及清理。
墨锦溪呵出一口白气,抱着周耀柏全当取暖。
“母亲,我害怕。”周耀柏将脑袋埋在墨锦溪肩头,手因为紧张直发抖。
他的脸被风吹得冰凉,墨锦溪嫌弃地悄悄将自己脖子向后仰了仰,不让他碰到。
“别怕,最近柏儿都有认真念书不是么?待会你父亲问什么,你答什么就是,只要你能全部答上你父亲的问题,他满意了,就会放你早些睡下,过了今日这关,就不用再熬夜。”
能够早睡,对于周耀柏而言,极具诱惑力,可是他又害怕面对父亲的责问。
周耀柏揣着手点点头,眉头皱得更紧。
墨锦溪斜眼睨了眼周耀柏,脸上的笑容变得狡黠。
“你父亲之前因你懈怠功课的事,格外生气,你这次千万要表现地让他满意,哪怕是错一个字也不能,你父亲不喜说话支支吾吾,你是知道的。”
一路上墨锦溪不断地说周青远如何严格,听来是安慰人的话,实际上只会加剧周耀柏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