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夭夭感觉骨头缝都是疼的,刚才车嘉铭下手很重,她被摔了几跤,又被打了一顿,疼得她倒吸凉气。
周耀坤把人送到医院,办了住院手续,又给她请了护工,这才离开。
男女有别,而且这女人还是秦灼的,他不好一直守在这儿。
米夭夭折腾这一顿,累到睁不开眼,即便是自己心里有事,依然熬不过去闭上了眼。
等她睡熟了之后,病房的门才被人从外面推开,秦灼就着月光看向床上的女人。
脸上有伤,他又掀开被子,身上胳膊上慢慢的淤青,他咬着牙捏紧拳头,在她额头吻了吻,转身离开病房。
阴暗的地下室里,老鼠和蟑螂肆虐爬行,一个满身是伤的男人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秦灼进来的时候,车嘉铭几乎就吊着最后一口气了。
他朝着身后伸了伸手,有人递给他一双手套,秦灼慢条斯理的戴上,然后又从旁边拿起一块木板子垫在车嘉铭身上,一脚踹了下去。
车嘉铭瞬间喷出一口鲜血,“你到底是谁!”
他眼睛肿得很高,视线都是模糊的。
秦灼穿着意大利手工皮鞋的脚,重重踩在他的头上,“谁让你做的?”
车嘉铭沉默的功夫,秦灼直接拿过一把钳子,戴着手套的手捏起他的指甲,猛地一个用力,车嘉铭瞬间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我说,我说。”
十指连心的疼让他再也忍受不了折磨,哭喊着求饶,“是丛家,是丛家,丛家大小姐找我的,说给我钱,让我上米夭夭。”
丛家还说了,他要是敢把这件事说出去,就让他生不如死,车嘉铭原本是不打算说的,可是恐怕他还没拿到钱,就死在这儿了,左右都是死,先过了这关再说。
秦灼其实已经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从丛思雨突然肚子不舒服开始,他就知道这一切就是一个局。
如果他去了,丛思雨就知道米夭夭在他心里的位置有多重要,如果他没去,米夭夭以后可能反倒安全。
只不过,这一切,他需要有人亲口承认。
按下手中的录音笔,秦灼手背拍了拍车嘉铭的脸,“说说吧,哪只手碰她的?”
车嘉铭颤抖着不敢说话,秦灼看了保镖一眼,保镖从角落拎起一根棒球棍,一棍敲了下去,骨头碎裂的声音和车嘉铭的惨叫掺杂在一起,他几乎是用最后一口力气喊出声,“这只手,这只手。”
秦灼冷着脸丢下一句,“剁了”,然后便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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