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半夜的会审大开眼界。
宁导坐在办公室,被老板一句句责问,丝毫没有反抗之力。
没想到宁导居然敢得罪老板娘,突然感觉自己身上的暴虐基因蠢蠢欲动,差点想暗中下黑手。
“宁导会不会赔钱啊?无故解约要付很多违约金。”顾简收起手机,目光沉沉看向车窗外,“听说嘉宾拍纪录片给的报酬很多,不像设计师只是为了做宣传,他们是为了捞钱的。”
许清淮侧头看她一眼,伸手拉住她的手,慢慢十指相扣,“在我的车上想别的男人,这样可不行啊,女朋友。”
顾简转头盯着他的脸,眼睫闪了闪,这醋简直吃得奇怪。
他是不是当男朋友之后变得爱吃醋了?
好像也不是,之前他爱喝柠檬汁,应该是个人爱好。
特助开着车,目光扫过后视镜,小心翼翼地说:“许总,前面有一群人,要不要绕路?”
顾简向前望去,差不多有一百多人挡在路中央,都是二十多岁的年龄,气势不凡。
许清淮摇下车窗。
清晨的风拂过他的脸颊,拂过他额前的碎。
他单臂支着车窗,手撑着脸颊,微微探出头,“开慢点,他们只是想看看。”
“看什么?”顾简茫然望着车外。
许清淮没有回答,唇角勾起愉悦的弧度,向车外的人喊了一句,“在左边,别吓到人了。”
前方的人群几乎一瞬间自列队到左边,整整齐齐,每个人脸上漾着灼眼的笑。
许清淮侧身摇下顾简那边的车窗,“都是武堂以前的师弟,可能知道消息过来看看你,要不要下车走一小段?”
顾简微微一怔,点点头,“嗯,我要下车。”
特助将车子停在路边,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
一道纤细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她身穿纱质雾霾蓝长裙,绸缎般的长随意扎一个丸子头,素净白皙的小脸没有任何妆容,整个人简单到极点,却别有一番矜贵的气质。
许清淮从另一边下车,走到她身旁,动作自然牵着她的手,对着一群人说:“怎么这么早?我不是说十点回来吗?”
一身高定西服的男人笑着说:“谁不知道你啊,说是十点,肯定不会是十点。”
“这么了解我?”许清淮眨眨眼,“是不是扒墙角了?”
顾简默默听他们打趣,温柔地笑了笑。
许氏武堂的师兄弟很多,几乎遍布世界各国。
平日在武堂练功的弟子一般是二十人左右,没想到会来这么多人。
“清淮,什么时候办婚礼?”一个美艳的少妇问道:“师娘都着急了。”
许清淮一脸无奈,“我要听我女朋友的,家里我说的不算。”
少妇笑了一声,视线飘到顾简身上,“跟师父一样,什么都要听师娘的。”
“没办法,这是祖传的。”许清淮从顾简背后环住她的腰,躬身凑在她耳边,声音温柔,“亲爱的,你说什么时候办婚礼?”
所有人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顾简脸颊烫,手心起了薄汗,小声说:“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