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濛中他開始在腦子裡臨摹舒檸的樣子,熟睡的樣子,大笑的樣子,想像著她的體溫,想像著她腰間的細膩,想像著自己對她予取予求。
香菸燃盡他也沒察覺,菸灰落在他手上,留下不醒目的淡紅色印記。
這點熱度,甚至都比不上他和舒檸在一起時的體溫。
那個時候他每時每刻都要燃燒起來了。
程祈年習以為常地把菸頭扔進垃圾桶,推開了酒店的旋轉門。
直到他進了電梯,手背上才後知後覺傳來輕微的刺痛,一陣一陣的,像是在提醒他不要做白日夢。
明明就不是白天了。
程祈年心裡翻騰著不是滋味的渴求,他想盡辦法企圖擺脫這些綺麗的念頭。
可隨著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這個命運般的瞬間,他確信他今晚將實現一切曾經難以宣之於口的幻想。
霓虹燈璀璨的夜晚,就應該好夢一場。
*
舒檸在凌晨十二點五十抵達海城。
她行李都沒準備,只備齊了證件,背了個挎包,一時興起就跑來找程祈年。
二十六歲的年紀,也學青春期的學生來了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多虧程祈年天天給她匯報五百次工作,舒檸在登機前,很輕鬆就聯繫酒店訂在了他的隔壁。
白花花的銀子流水般一去不復返,舒檸心如刀割,心說這搞個對象真費錢,國家都提倡可持續發展,下次讓程祈年無論如何都要選個稍微便宜點的酒店。
到了酒店已經快兩點半,她在前台辦理了入住,精神抖擻地就要上樓。
她的房間在八樓,8o8。
程祈年在8o1,8o8的斜對面。
一出電梯門就能看到。
她站在程祈年的房門口天人交戰。
要不要把程祈年叫醒呢?
算了,叫醒了這酒店錢就白花了。
舒檸鄙夷自己居然冒出了這種敗家子的想法,深覺資本主義腐蝕人心。
「算了算了,一分錢一分貨,豪華大床房姐自己也要去享受享受。」舒檸小聲自言自語道。
那就明天早上再淺淺地給他一個驚喜吧。
舒檸轉過身打算回自己的房間。
凌晨走廊上靜悄悄的,偏偏電梯在這時候響了。
「叮」的一聲,突如其來的聲響造出了震耳欲聾的效果。
舒檸嚇得下意識頓了頓腳步,電梯門就在她愣神的瞬間緩緩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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