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年龄,比那位温大小姐大几个月。
再看家世背景。
男人松了松脖间领带,他以为自己看错了。
【离异家庭,母亲是已退休高中教师,谭城人。】
放下手中资料,助理新送来一杯热咖啡。
谢庭琛面上不显。
当真可笑!堂堂温氏千金怎么会认识这号人物?
难不成,温迎也玩上流圈子里那一套?
他讥笑。
在他们这个阶层、这个圈子里,无论谁养个男人或是女人都是很常见的事。
饶是他如今坐稳了谢氏掌权人的交椅,依旧有不知死活的给他订过的酒店里塞人。
亦或者是往谢家塞人。
平日里这些都是严邵解决的,替自己省了不少麻烦。
长京温氏和谢氏,但凡能攀上一点关系都是莫大的荣幸。
当初他选择和温迎订婚,也是为了解决这一层麻烦。
没想到温大小姐也。。。
昨夜他本想着,既然温大小姐态度强硬,自己索性成人之美。
人家女孩子有心上人了,他再拖着实在不体面。
毕竟他长温迎两岁,二人甚少有交集。
且现在温谢两家旗鼓相当,没有谁必须得配谁的道理。
如今一看。。。倒是他想多了。
原来这位温大小姐比他想象中会玩多了。。。
那他倒不如索性挂着这段婚姻的名头,既有利于两家集团,他也没什么损失。
思绪良久,面前热咖啡逐渐见底。
至于温迎那边,他可以提议拟定开放式婚姻协议,尊重她的选择。
男人起身,停在落地窗面前。
这里是谢氏集团的最高处,是整个长京最核心最显眼的地标建筑。
站在这里的人可以眺望整个长京市的风景。
而他,就是站在最高处俯瞰的人。
转动腕间表带,男人看着大厦最低处来来往往的车流和人群。
越往低看,底下场景更似蝼蚁群在毫无目的的奔波讨生活。
设计师将高楼大厦标分楼层便于区分各自活动的区域。
而权力和金钱,则将人无形中分了三六九等。
底层人只配仰望戳破天的大厦高层。
而站在那大厦最高处的人,就比如谢庭琛。
他端着冷漠的眼神将底层人为生计奔波的仓促模样当成一道风景线。
大家都遵循着某种既定规则,没有人会不知天高地厚主动跨越不属于自己的阶层。
所以他不理解温迎。
他原本以为自己和温迎是同一类人。
再细想,他更不理解那个叫“盛为”的年轻人。
如果他想跨越阶层,能“傍”上温氏千金自然是最优选。
但如果他想“借着”温迎来到一个“新圈层”,可曾想过自己是否熟悉这个“新世界”的规则、资源、思维认知?
谢庭琛气场过于冷然,没有半点情绪。
他倒是想见一见这个盛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