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玉的臉上瞬間浮現出狂喜,磕頭驚喜道:「謝夫人!奴婢永生不忘夫人恩情!」
項氏神情疲憊地揮揮手,黃玉立即起身,識相地退下了。
黃玉走後,李嬤嬤不解地問:「夫人為何允了黃玉?」
「你以為我願意?」項氏低低嘆口氣,「反正都是要給侯爺送女人,與其讓侯爺給母親的人開臉,倒不如給黃玉這丫頭一個機會,怎麼說黃玉也是我的人。」
「那太夫人那邊……」李嬤嬤顰起眉頭。
「母親說的是派金燕與幾個丫鬟過去伺候,我也不過是照做罷了。」項氏搖搖頭。
「可夫人難道不怕日後黃玉她……」李嬤嬤猶是不放心。
項氏卻是哼笑一聲,譏諷道:「黃玉是有幾分聰明,但終究翻不起大浪,我既然能讓她上去,拉她下來也不過是小事一樁。」
「夫人高見。」李嬤嬤會過意來,躬身俯。
當晚,顧之源回府給太夫人請安後,果真宿在了鴻雁閣。
原本還有幾分自信的宋姨娘聽聞此消息,氣得險些暈了過去,此時才知懊惱,但心中更多的是對太夫人的憤恨。
宋姨娘焦急擔憂得整夜輾轉難眠不提。
第二日一早,黃玉早早便回了暖香苑給項氏請安,項氏見她滿臉春色,知曉她定是把握住了機會。一想到侯爺昨夜與眼前這丫鬟如何翻雲覆雨,即便是自己應允了的,項氏心中仍是醋海翻湧,便也沒有吩咐黃玉好生休息,讓她繼續在房中當差。
黃玉既然有往上爬的心思,又如何會不懂揣摩人心?她知曉項氏的心思,便愈加細心恭順地伺候著。項氏見她如此通透,想著往後這棋子還有用,便也不再為難她,吩咐她下去歇息了。黃玉卻不肯,硬是要留在房中伺候,項氏無法,便由著她去,心中對這丫鬟的心機又清楚幾分。
反觀本應一步登天的金燕,卻是啞巴吃黃連——有口不能言。是她手段不如人,好好的機會被搶了去,也怨不得別人。然雖知曉這道理,她卻仍是心有不甘,思來想去,最終她一狀告到了太夫人那裡去。
太夫人聽聞此事,心中自是不悅。只是她本來說的就是派金燕與幾個丫鬟過去伺候侯爺,項氏派了其他人過去也並未違背她的意思,且她並未明說是要侯爺給金燕開臉,是以即便事與願違,她再不滿,也找不出項氏的錯處。要怪就只能怪金燕這丫鬟太過蠢笨,這般好的機會也能讓旁人給搶了去!除去不悅,太夫人心中更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惱怒。
「既是侯爺開口要黃玉伺候,你也怨不得別人。」一句話便打發了金燕。
金燕知曉太夫人是不會幫她主持公道了,便只能吃了這啞巴虧,心中對黃玉忿恨不已。
侯爺未給金燕開臉,而是給夫人房中的黃玉開臉的事很快便傳遍了侯府,在黃玉昂挺胸接受眾人的恭喜羨慕的時候,金燕頭都抬不起來了。
顧安年聽到這件事後愣了幾秒,而後搖頭嘆道:「該是怎麼樣的,終究是怎麼樣的,並不是所有人的命運軌跡都會因此改變。」
不管怎樣,侯爺給黃玉開臉的事是事實。太夫人即便不悅,卻還是將項氏叫到延秋苑來,吩咐她選個日子將黃玉抬為姨娘。
太夫人明著不能為難項氏,卻不代表不能給她擺臉色。項氏去延秋苑一趟可是看夠了太夫人的冷臉。
日子就定在三日後,這月的二十二號,黃玉被從暖香苑側門抬進了桂香苑,成為了顧之源的第五位姨娘,稱為吳姨娘。大房中自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起初幾日,侯爺一直宿在桂香苑,而後便去了暖香苑,其中緣由府中上下自然清楚,對此太夫人並無什麼表示,只是又送了兩個丫鬟到桂香苑去。
宋姨娘至顧之源替黃玉開臉後的第二日起,便不敢再驕縱,除了每日的晨昏定省外,她亦日日去太夫人房中伺候。她原本便是從太夫人房中出去的,此刻正好尋了藉口回來伺候,她私心想著討好了太夫人,要綁住侯爺的心便簡單許多。
太夫人的這一招雖沒完全成功,卻也給了宋姨娘一個大教訓,她認識到這府中太夫人說話的份量,往後她是再也不敢恃寵而驕了。
再說顧安年,這些時日她憑著記憶,將《三十六計》的前面四計寫了下來,並將其寓意標註清楚,還在後面簡單列舉了不少古今以往的例子。
她原本是想將全部的計法都寫好後,再交給6方伯的,但是想著他一下也記不完,便決定一部分一部分地給他。
自從想出用圖紙賺錢的法子後,顧安年便與沈千約定每月月底見面拿取圖紙。
今日是便是與沈千約定遞交圖紙的日子,顧安年留了黃桃守夜,早早便遣退了其他丫鬟,和衣躺在床上。
沈千如約而至,如往常般點了守夜丫鬟的睡穴,而後才與顧安年說話。
顧安年照例先將飾的圖紙交給沈千,而後才將寫好的兵法交由沈千。起初沈千還以為這後面的也是飾圖紙,打開一看竟是密密麻麻的楷書,再一瞧上面的內容,他瞳孔驟然收縮,眼底閃過難以抑制的狂熱光彩,喉頭一窒竟是說不出話來。
快將幾張紙上的所有內容瀏覽一遍,好半晌,沈千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卻仍是帶了顫音,道:「這便是你說的要教給那小子的兵法謀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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