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珠面朝里躺着,一直盯着枕头旁的木匣子,渐渐有了睡意,正要阖眼,一具温热的身躯贴了上来。九珠身子一颤,瞬间警醒。
自打九珠和陆永庭成了礼后的半月里,两人行过两次夫妻之礼。
九珠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反正那事没觉得有什么美妙的……就觉得下面涨得难受,虽然陆永庭已经很温柔了,可还是不习惯,特别是他一动,她本能的害怕起来……
现在他贴上来,温柔亲着她的脸,手已经开始解着她的衣服,不是为那事还能为何?
在陆永庭钉进来的时候,她不由自主的紧绷起身子,须臾后,她害怕且不适应的事情来了,依旧抱着忍一忍便过去的态度受着。可这晚她明显感觉到陆永庭纠缠得有些过了……
九珠睡得正熟,前几个时辰才感受过的颠簸感和酸胀感又袭来,这让她人昏昏沉沉的醒来,可手脚无力再挣扎半分,眼看天快亮,陆永庭又来纠缠,九珠惊骇的同时又觉命苦。
从汴京南下回徐州,要走三日的水路。
这三天陆永庭困在船上似乎无事可做,每晚都来烦她,非得闹个一两次才罢休,有时候天快亮的时候也不管不顾的覆上来……如此孟浪让她见到床都有种恐惧感。
终于回到徐州,父亲和陆永庭下了船直接骑马去了军营,好几日都没回府,九珠才得以缓缓。
春雨过后,王府花园的花开得极好,九珠在凉亭小坐,看着两个小丫鬟在花园里扑蝴蝶。
看着看着,九珠不知怎么的想起了小时候江学义在花园里捏死蝴蝶和拿肥蛆吓她的往事。
也不知道阿诺带叔伯去看神医了没?
叔伯有没有死犟着不去?
又或者叔伯已经死翘翘了……
正想着事,宋嬷嬷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封信。
信是给九珠的。
信封上赫然写着阿九亲启四个大字。
阿九?
这个称呼陌生中带着熟悉感。
字迹也有点熟悉,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的字迹。
九珠把信封拆开。
“亲亲阿九……”
信开头的四个字让她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太肉麻了。
九珠嫌弃的看完了信,看的途中才知信是叔伯江学义写的。
信上说,春天到了,草有多么多么绿,花儿有多么多么好看,水有多么多么清澈,天空有多么蔚蓝之类的闲话,废话……之后还问候她过的好不好,想不想他,还提及了儿时她把他的肥肥一脚踩死让他好生伤心的旧事……为了这一件旧事他竟然写了三页纸,两页半都是在埋怨她踩死那条绿色蛆虫的事。问她良心会不会疼,晚上会不会做噩梦,这么多年是否想起来还会愧疚……
蹙眉看完信,九珠不知道江学义想表达个什么。长篇大论跟她讲一堆废话。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江学义还没死,至少还能写得了信。
哈哈哈……
几声欢快的笑声吸引了九珠的注意。
寻声看去,原来是一个小丫鬟捉到一只蝴蝶,正高兴的和同伴一起分享。
蝴蝶……江学义……活着就好。
傍晚的时候,陆永庭带着一身风尘回来了。
宋嬷嬷忙着指挥丫鬟拎水去净室给世子爷洗澡。
九珠晚饭吃到一半,不想扫兴停下筷去伺候陆永庭,帮他找衣服,嘘寒问暖什么的,他那么大的人了,自己会动手。再说不还有丫鬟候着呢嘛!
陆永庭洗漱完,走出来时,九珠正好吃饱。宋嬷嬷让人把桌上的剩饭剩菜撤下去,重新为世子置一桌热的饭菜。
九珠一个人吃饭,为了不浪费,平日里便只让厨房做了两菜一汤。她不知道陆永庭今天要回来,所以没让厨房多做。
陆永庭往桌上看了一眼,不知是饿狠了,还是怕浪费,让宋嬷嬷不必重置,让人加了一副碗筷,吃完了剩下的饭菜。
九珠看着陆永庭连汤也喝了个干净,怕他不够吃,问了一句,要不要再加两个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