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这气性,倒是跟苏向南有点像。
苏向男也指着他“姐,就是他,都是他冒充我,我就说那些事不是我做的,现在抓到他了,你应该信我了。我就是想抓到他给你看看。”
苏慢安抚他说“好了,我知道了,我会跟
你老师说清楚。”真的很难想象会有这种巧合。
她检查着苏向南的伤势,都伤在表面上,看着严重,都是表皮伤。突然她现苏向南胸襟上有个小虫子在爬,她“啊”地叫了一声“虱子,苏向南你身上有虱子,快捏死。”
这有啥大惊小怪的,苏向南反应很平淡,随手把虱子一捏,用大拇指和食指捻死,他又指着男孩说“是你身上的,你脏死了。”
苏慢接话“那你还跟他打架,他身上的虱子都爬你身上了。快让我看看,你身上还有没有。”
男孩觉得脸热,嘴角耷拉下来,他完全熄了打架的心思,感觉自己又被嫌弃了,他哼了一声,转身朝着某个方向跑。
跑出不远,他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突然莫名心酸。那个跟他长得很像的男孩的姐姐正在拨拉他的头,检查他的衣服,看有没有虱子。明明带着嫌弃,可神情却特别温柔。
可他却是实实在在被嫌弃那个,不管到哪里,他都会被嫌弃。
苏慢也往他跑走的方向看了一眼,男孩的衣服脏破还短得露出了腰,步伐匆匆,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他的背影看起来有点孤独和凄凉。
苏慢想起曾经很孤独的自己,她收回视线,检查完苏向南身上没有别的虱子后,带着苏向南跟糖包回家。回到家后,迅给他脸上的伤涂上紫药水,然后做了一摞又快又省事的鸡蛋饼,三人吃完后,苏慢说“走吧,去找刘老师,告诉刘老师不是你做的。”
苏向南感动得眼睛里好像有很多星星在闪,他说“这就去想不到你这么重视我的事情。”
苏慢打着拖拉机,让苏向南跟糖包坐进后斗,她说“事不宜迟,越往后拖大家对你误解越厉害。刘老师会帮你澄清,这样大家就不会再误解你。”
苏向南感动坏了,周身被暖意包围,他拍着胸口保证“姐,你真好,你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姐,我以后一定好好学习,不惹事,不让你操心。”
苏慢说“好,到啥时候你都别忘了你说过的话。坐好了,出。”
苏慢是为了不耽误下午上工才着急,还没到上课时间,刘老师肯定还没去学校,他们直奔刘老师的家。
到了刘老
师家,苏慢说“刘老师,我查清楚了,那些事情完全跟苏向南无关,大家误会他了,是跟他长得很像的一个男孩做的,麻烦老师帮助澄清一下。”
刘老师无比震惊“真的跟苏向南很像,有多像好多学生可以为他就是苏向南”他好奇到想要马上见到那男孩。
苏慢点了点头说“我刚才看到他的,真的特别像,就像兄弟。”兄弟苏慢脑子里好像有闪电划过夜空,真的太像了,不会真是兄弟吧。
刘老师说“不是苏向南就好,我说这孩子最近很听话,不会调皮捣蛋。我会跟学生们说清楚,让他们不要传谣。”
苏慢达到目的,走之前又多说了一句“刘老师,学校不少学生见过那男孩,要是方便的话麻烦刘老师打听下他的情况。”
刘老师对这事非常好奇,当即就答应苏慢会去收集男孩信息。
离开刘老师家,苏向南去公社小学上课,苏慢开着拖拉机带着糖包回大柳树生产队,回到家后,把拖拉机开进院子停好,再去仓库,时间刚刚好。
傍晚,苏慢下工的时候,苏向南也回到家,刚进院子们就说“姐,刘老师让我告诉你,那个王八羔子叫狗剩,原来被一个老头收养,老头死了他就一个人到处蹿。”
苏慢秀气的眉毛拧了起来“他就一个人就打听到这些事儿还有别的不”
苏向南把挂在胸前的书包拿下来开始写作业“就这么多,反正他不是个好东西。”
怪不得感觉那男孩很孤独的样子,她想起曾经同样孤独的自己,现在有了弟弟妹妹,虽然年纪比她小,需要管教照顾,可她不再是一个人,而且从弟妹那里收获了温暖和爱。
苏慢看苏向南认真写作业的样子,心想他一直都很乖,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不会往二流子的方向展。她说“你好好写作业,我给你做好吃的。”
苏慢用鸡蛋、面粉、淀粉调了面糊,把鲜嫩的香椿放进去挂糊,锅里放油,炸了好多香椿鱼。
空气里都是花生油和香椿的香味,苏向南闻着香味走到灶房,嬉笑着说“这是给我表现好的奖励不糖包,快来,吃香椿鱼啦。”
“是,只要你不干坏事,少不
了好吃的。”
她一边炸,苏向南跟糖包一边捏着吃,也不怕烫,吸溜着嘴往下咽。能不好吃吗,缺少油水的年代,油炸东西就是奢侈。
等她炸完,他们俩已经吃了个半饱,嘴唇上、手上都是油。
苏慢尝了一块,香椿茎被炸的很软,香椿叶和外面的面糊酥脆,香得不得了。
苏向东回来的时候,饭已经摆好,除了香椿鱼,还有大米绿豆粥,配上凉拌蒲公英,用来解香椿鱼的油腻。他一眼看到苏向南脸上的伤,皱着眉问“谁把你打这样告诉我,我找他去。”
苏向南觉得温暖极了,大姐给他做好吃的,二哥看出他跟人家打架也没责怪他,而是要找别人去算账,他真是太幸运了。
苏慢觉得自从苏向东去上班之后,比以前更加沉稳,说话做事大方得体,比去年长大不少,更像个小男子汉了。
糖包还在把香椿鱼往嘴里塞,她说“两个三哥,打架。”
苏向东拿手绢擦着糖包嘴上、手上的油,问“你说啥,两个三哥”
苏慢把白天的事情说了一遍,苏向东很惊讶“能有那么像大家都以为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