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无须多问,曲悠然自己都能猜到:“你肯定是在哄穆于陪你去附近的游戏厅吧。”
陈路被说中了心思,不肯承认,而是一本正经道:“我都二十了,不是十二!师兄你小看人。”
曲悠然温和道:“别想了,来都来了,先下几局再走。”
穆于欣然同意:“好啊。”
如意算盘落了空的陈路,有些头疼地看着这两人:“怎么一个两个脑子里整天只有下棋!”
等穆于进了棋室,陈路不知从哪找了个软垫子给他,让他坐在屁股下面。
虽然陈路对他有点“误会”,但不得不说,这软垫子确实让他无法拒绝。
陈路还小声道:“这下好了吧,还不如跟我出去玩。”
原来陈路不想留下来下棋,是担心他身体熬不住。
穆于揉了揉身下的垫子,冲他粲然一笑:“谢谢你,陈路。”
陈路揉了揉耳朵,嘀咕道:“都说了兄弟之间别这么客气。”
穆于没有在道场待太久,他有心无力,坐久了身体的确不舒服,只能提前离开。
不知是人体神奇,一回生二回熟,还是他皮糙肉厚,很是耐受。
等到了第三天,穆于的身体几乎恢复得差不多了。
周颂臣除了打来那个电话,以及过一条消息后,没有得到穆于的回复,便了无音讯。
这大概是他第一次在穆于这里得到这般冷遇,索性不再联系。
穆于深知他的脾气,也清楚对方的主动不会维持太久,但周颂臣真的放弃后,他又觉得心口很闷。
如何处理跟周颂臣的关系,他始终没想好。
逃避了好几日,穆于看了眼课表,轻声叹气。
不管感情处理得如何,课还是要上的。
每周一节的选修课,本来是穆于最期待的事,可现在他却磨磨蹭蹭,几乎在上课铃声即将响起时,才走进教室。
抬眼一看,周颂臣一如既往地坐在教室倒数几排,最靠近边缘的位置。
周颂臣此刻正放松地靠坐在椅子上,转着手里的笔。
穆于刚来,周颂臣就抬起头,视线精准地捕捉到了他。
周颂臣也没有做出其他动作,只是看着他而已,安静而专注。仅仅只是目光,就让他受不住。
穆于提着书包匆匆地走上教室台阶,在周颂臣的那一排停住了。
余光里看到周颂臣将放在旁边椅子上的书包拿起,他脚跟一旋,在周颂臣隔壁那一排坐下。
两人隔着宽阔的楼梯走道,分道而坐。
穆于低头从书包里翻出课本,往那里看了眼。
周颂臣神色自然地从书包里取出平板,仿佛他刚才拿起书包,只是为了做这一件事,并不是要给穆于让位。
穆于收回目光,埋头做笔记。
一堂课结束得很快,下课铃声响起时,穆于将记事本往书包里塞,准备收拾好书包就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