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瓜尔佳氏就幽幽转醒了,
康熙听了哑然失笑,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
他跟梁九功感慨:“老小老小,乳母也是上了年纪了;”
梁九功只能陪笑,应和道:“老夫人身子能好就好!”
康熙就头疼的很,噶礼和郭络罗氏这案子还是要办,
噶礼要怎么判才能保全乳母呢?
太后听了冷笑不止,这回也不让人去看瓜尔佳氏了,
太后不动,宫里各主位也不敢动,大家都装不知道一样。
宫里没动静,各宗室、勋贵也都不敢去探病。
往来噶礼家的只有一些消息不灵通的小官吏。
康熙知道太后生气了,也不好在她跟前提起乳母瓜尔佳氏,
太后不忍皇帝为难,过了三五天才让太监去探视,送的也只是例礼。
瓜尔佳氏总算松了一口气,对着太监谢了又谢,
色勒奇更是封了一个大红包,亲自塞给那送礼来的太监,
太监得了红包,就提点一句:“太后心善,最是心疼皇上!”
瓜尔佳氏听到这话,一时有些羞愧,
若不是为了儿子,她是没胆子这样做的,
她利用的就是皇上念旧情这一点,
太后看的清楚,所以才不待见她,以后再进宫,只怕太后要不给好脸了。
她一时有些后悔,情绪有些低落;
噶礼见了,以为亲娘又哪里不舒服了,小心的给她按揉,
“额娘,可要叫太医来?”
瓜尔佳氏看着儿子孝顺,又坚定了心意,果断的抛开那些情绪。
“噶礼,额娘得一直病下去,不然,你就没有活路了。”
噶礼一时哽咽起来,伏在床沿哀哭不止,
瓜尔佳氏摸着他的头,“若是能撑过这一关,你就要懂事了,”
“这次,额娘跟皇上那点的情谊,算是都用完了,以后要靠你自己了!”
噶礼心里一惊,脸上肃然,
他这些年能平步青云,自己努力是一部分,
大部分是靠亲娘是康熙的乳母这一点,
外面的人都让着他,康熙也多多的提拔他,
不然,他一个恩荫出身的,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这么快做到一省的巡抚。
瓜尔佳氏痛心的说:“你的事上,山西出来的官员都踩了一脚,”
“那些御史更是咬着不放,只怕还会闹一场,”
“娘拼命也要保住你,你自己也要稳住了,好好的待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