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嬷嬷有些困惑地看着胡杏儿的背影,有些担忧道:“她来这里突然唱这么一出,不会心里又在盘算着什么诡计吧?”
盛衣笙看着地上的糕点,像是想到什么,“将它捡起来给我。”
徐嬤嬤照做,盛衣笙将糕点掰开,在鼻尖轻轻闻了一下,眉头皱得极深。
徐嬤嬤大惊,“这糕点有毒?”
盛衣笙将糕点递给她,摇摇头,“只是加了点会滑胎的麝香。”
徐嬤嬤更加震惊,“滑胎一那,”她联想这方才胡杏儿的反应,“贵妃娘娘这是不想要那个孩子?这没可能啊,若是皇子,日后可是太子,这么大的殊荣,她会不想要?”
盛衣笙比她要了解古杏儿,“她这是想将流产陷害给我,还不明显吗?”
只是这陷害的成本未免太高了,以她对胡杏儿的了解,这孩子绝对有问题。
那是不是说明皇叔和她其实没有关系?
“啊?哪里能让她就这么诬陷公主!日后皇。上若是问起来,公主您可一定要将实情说出来啊。”
盛衣笙还是摇摇头。
说出来也没有,风轻尘不会信她。
盛衣笙平静地垂眸看向自己的小腹,小手轻轻抚摸着。若是她的孩子还在的话,现在已经显怀了吧。
徐嬷嬷瞧她这副样子,也知道她是触景伤情了,安慰道:“公主如今最要紧的便是把身子养好,其余的都不要多想。”
她淡淡应了声,反倒变相安慰起徐嬷嬤来。
“被冤枉什么的,我都不在意了,只不过胡杏儿小产,倒是能让她体会体会我以前的痛苦。”她勾起唇角笑了下,“还不错。”
徐嬷嬤更是心疼她,叹了声,将地上的糕点都收走。
第二日,果然如盛衣笙所料,胡杏儿小产了。
风轻尘一下早朝,齐公公便附在他耳边禀报此事,说是他刚上早朝时便派人来说了。
“为何不早些来报?”
“贵妃娘娘心知皇上心中有江山社稷,不敢让奴才提前禀报。”齐公公苦不堪言。
风轻尘三步并做两步,风风火火地赶去,可赶到的时候胡杏儿正气若游丝地躺在榻。上,脸色白得像张纸,乌黑的发散落整张床榻,额前的碎发全被热汗打湿。
胡杏儿看见他来了,眼中留下眼泪了,强忍着疼痛唤了声,“皇帝哥哥她现在是真的疼,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苦的人,此刻小产真的是疼到骨髓里,恨不得两眼一翻就睡过去。”
她原本想得简单,喝了堕胎药,不到半个时辰药效便开始了,小腹隐隐作痛,一直从半夜疼到了现在。
“皇帝哥…”
胡杏儿又唤了声,可还是没有得到回应。
风轻尘看着这样的她心里并没有多大的难受,反而让他想起了盛衣笙的样子。
她那般脆弱的样子,惹人心疼,像一根又长又尖的刺,狠狠戳在他的心口,他明明知道不该有这样的感觉,可还是抑制不住的将目光放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