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行也低頭看著杯中的清茶,心中暗自決定,待他回去定要再好生教導一番。如此心軟,倘若哪一天她當了自己的皇后,還怎麼約束底下的宮人,只怕是連張玉兒都敵不過。
不知自己被惦記上的秋明月,此時一副饒有興致的模樣,盯著底下那個看似十分順從,實則有8oo個心眼子的林月瑤。她心中盤算著要怎麼樣才能接頭,且不會驚動高行也,冥思苦想簡直難辦。
她心中思緒不斷,快得讓高行也捕捉不到她的所思所想,只覺得身旁這人又開始不正常起來,卻也並未多在意,只覺得許是方才沒解氣,在尋的理由整治這人。
可在江槿安眼裡,這個皇帝陛下眼睛似是有毛病,專盯著他的夫人看。邊看還邊皺眉,時不時壓低眼皮,沉思著什麼,這讓他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
作為越國最大的消息網,一個赫赫有名的風媒頭子,他即便沒有見過皇帝的陣容,但對他的事也是十分的了解。不論是朝堂議事,還是最偏愛宮裡哪個妃子,他都一清二楚,只是。。。。。。他沒聽說過這皇帝小子竟然喜歡別人的妻子,喜歡做那曹賊之事。
眼看著秋明月目光越發深沉,他連忙上前,用自己寬大的身形擋住了林月瑤的臉。並連忙拋出話題轉移注意力,「陛下今日好興致,竟和貴人娘娘微服出巡,想來也是被這南街上的花燈集會給引來的吧。不過,這隻看花燈倒是無,這李記的果脯和膳食是一等一的好吃,雖然才開不算很久,但客人倒是接連不斷,倘若不提前定位子,是絕對碰不到運氣等到空位的。」
秋明月被他的話打斷了思緒,卻也及時反應過來,自己此時的舉動當真不合規矩。於是便也順著他的話往下走,笑道:「既如此,江公子對這鋪子定是十分了解,朕與秋貴人還未用膳,不如由江公子來點,也好讓我們嘗嘗這宮外的美食。」
見她挪開視線,江槿安不著痕跡地鬆了口氣,心中頓然覺得自己方才是想多了。宮中傳言陛下不近女色,且一貫清心寡欲,克己復禮,怎會是個覬覦他人之妻的宵小之輩。
「本該如此。」
江槿安似是十分熟悉這家鋪子,只伸手拽了下屋內一角懸掛著的穗子,而後便傳來一陣鈴鐺的清脆響聲。一陣腳步聲傳來,木質地板被踩得吱呀作響,店小二捧著一本冊子,「幾位客官要吃點什麼?」
他從善如流地接了過來,在那冊子上點了幾下,而後頓了頓,似乎是在猜測兩人的喜好。只片刻,便又繼續向那店小二吩咐,沒一會兒的工夫便定下了菜品。
店小二捧著冊子退下,「幾位客官稍等片刻,這菜很快便好。」
待他退下後,江槿安才又笑著說道:「陛下想來沒吃過這宮外的膳食,比之宮內的精緻健康多了幾分味,倒不似尋常膳食那般正經,吃起來別有一番風味。」
「哦?」
秋明月對這裡的飲食倒是沒什麼期待,她從宮內的飲食和珍嬪的口味便不難看出,這個世界裡的烹飪手法還是比較粗糙的,連那些調味料也是少得可憐。對於江槿安那番誇得天花亂墜的形容,她也只是覺得有些好奇罷了。
一直不吭聲的林月瑤,此時也終於打開了話匣,她面頰羞澀,「這鋪子的膳食卻如妾的夫君所言,別有一番風味,烹飪手法也並不似其他廚子,只會蒸煮煎一類。倒是這炒、燉、炸、烤吃著倒是十分奇有,味道也是更好,所以並非是誇大虛實。」
秋明月點了點頭,心中頓時瞭然,這鋪子想來就是這個人開的。否則怎麼會對這烹飪手藝這般了解,況且又想到方才她和系統的對話,便不難猜出這鋪子的主人。
對於一個要賺許多錢的人,選便一定是從商,否則只靠那麼點微薄的聘禮嫁妝,得攢幾輩子才能攢得夠十萬兩黃金。想來眼前這人定然不像她看起來這般簡單,能在這京中將生意做成這樣,且能在不算很長的時間裡賺夠那麼多的錢,定然不會是一個大腦空空之輩。
秋明月佯裝好奇,笑著問道:「那不知這裡可否有宮廷玉液酒啊?」
林月瑤笑容一僵,不知她是敵是友,也不敢草率應對,只笑了幾聲不作答。倒是江槿安搖了搖頭,在腦海中搜尋了與這名字所匹配的酒水,最終還是沒能尋到,「想來這宮裡司酒院又出酒了,臣還是頭一回聽說這樣的酒,想來定是如名字一般,是個值得醉上百年的好酒。」
「我怎不知宮中還有這種酒?」高行也冷不丁地發問。
秋明月掃了一眼底下略顯尷尬的女子,轉頭向他解釋道:「這是我釀的,在桂花樹下埋了一段時間,想來也是能喝了,待回去之後朕與你暢飲幾杯,定然不會辜負這個好名字。」
說話間店小二又再次上來送菜,倒是如他所說,這度快得很,想來定是底下人知道他們身份不凡。這大廚的鍋鏟估計已經炒得冒煙了,這十幾道菜品,在短短半個小時之內便上全了。
秋明月不得不感嘆一聲,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沒錢連討飯都要被驅趕。酒過三巡,桌上的氣氛活絡起來,江槿安是個熱鬧的性子,又極愛在林月瑤面前表現。
不過短短一會兒的工夫,便給她夾了許多次菜,倒是讓秋明月有些牙酸。心中直罵臭情侶,不知為何心中又莫名冒出一股不服輸的勁頭出來,也夾了幾筷子給高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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