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盛:「……好。」
你是大爺你說了算。
「腦袋上用指腹輕輕打轉。」
「……好。」
感受著手下適度的力道,魏游有些複雜道:「你心挺大的。」如果是他,襲擊未遂後不會這麼平靜地往對方面前湊。
說完,他覺得腦袋一痛。
江盛撤了手勁,趕緊補救:「手勁沒收住。」這人不會後知後覺發現他的意圖了吧?
魏游抓起他心不在焉的手放在肩膀上,他非金剛石做的腦袋經不起霍霍:「繼續揉肩吧。」
揣著一顆不上不下的心,江盛一按按到了飯點,下人來叫,他終於長出一口氣,如釋重負逃離了這可怕的書房,生怕後頭有鬼在追他。
魏游坐在椅子上,不放過江盛離開時凌亂的腳步,沒了面對江盛時的淡然,漆黑的眼底浸了墨,讓人瞧不出一絲情緒。
等到再也看不見江盛的影子,魏游才冷聲道:
「來人。」
劉和德根據指示很快查明了事件來龍去脈。
起因是原身狐朋狗友送的三位哥兒妾室,攛掇一位近期被打的女子鬧到江盛面前,人證和身上的鞭痕物證俱全,結合書里的描寫,江盛信了。
才有書房的舉動。
魏游坐在太師椅上聽著劉和德匯報,沉默不語,他倒是沒想到好心遣散後院還能牽扯出這麼多事情。
等劉和德說完前因後果,他手指輕點了一下扶手,問:「因為嫉妒,私下找王君故意展露鞭痕,讓本王和王君產生間隙,好取而代之?」
劉和德點頭稱是。
「怎麼,鞭子沒打夠?他們倒是自信,臉皮比本王還厚。」魏游冷笑。
這話劉和德可不敢附和:「那王爺打算如何處理?」
魏游反問:「你覺得呢?」
劉和德忖度他的心思,摸不透,說了自己的想法:「既然做了,那便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奴才認為不若將四人杖責二十,打哪兒來回哪兒去。」
魏游不意外他的做法,能把人送來王府,送人的紈絝不見得好到哪裡去,原本的錢和恩惠沒了,日後不知會怎麼樣。
但殺人未遂和殺人了是有區別的。
魏游沒告訴劉和德江盛是打算殺他,否則這四人怕是活不了,畢竟這裡的人命不值錢。
「照你說的辦。」
魏游語氣平淡,眼底沒有半分憐憫,劉和德看著心驚,總覺得又見到了瑞安王早先的模樣。
「三個主謀打完送回去,至於被慫恿的那位,罰完給予五十兩銀子,逐出府,其他人明日出發前全部遣散。」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