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很快就见到傅和修的妻子容氏和老母亲孟氏。
见到容氏,穆子期总算明白为何相貌平平的傅和修能生出傅安璇那般长相的姑娘,看来傅安璇的长相随了母亲,竟然有六七分相似,这就很厉害了。
至于孟氏,年纪大约五十多岁,头是花白的,不知道实际年龄是多少,但从外表看,她和老叶氏差不多,而老叶氏今年已经五十二岁了。
如果说傅和修注重他们的学业,那这两位女性长辈就更喜欢问他们的生活和家庭情况。
孟氏拉着穆子期的手不放,把他从上看到下,笑眯眯说道“期哥儿长得真俊,我见过的少年郎不少,能和你相比的没有几个。”一点都看不出是在乡下下过地的农家子,气度仪态都很不错,没有想象中的小家子气。
“老夫人过奖。”穆子期故作腼腆一笑。
他总觉得这位老太太看自己的眼神似曾相识,很奇怪的,他冷不丁想起在老家宁安县的日子。很小的时候,他曾经跟老叶氏或叶氏出去应酬,那些女眷们也是这般看他,六岁前,他常被人搂在怀里捏脸。
往往一场宴会下来,他的脸蛋都是红彤彤的。
幸好他现在长大了,穆子期觉得庆幸无比,他保住了自己的脸。
“是吧”孟氏转向容氏。
容氏笑道“这是自然,娘,期哥儿和无病这次中考可是考得非常好,又是季文甫教出来的,肯定是好孩子。”
“我最喜欢念书好的孩子了。”孟氏昨晚就听儿子说过两人的成绩,很是欢喜,“其实我家璇儿也不差,她在琼州一直跟着她大哥读书,来到明州府城,才到女学学了半年,很快就毕业,现在都能做老师了。”语气很是骄傲。
“娘”容氏叫了一声,“时候不早了,我去厨房看一下,晚上娘想吃什么菜”
“和往常那般就行。”孟氏满不在乎,接着问穆子期和季无病的饮食喜好。
穆子期看了一眼季无病,难不成真的留在这里吃晚饭
季无病抿了抿唇,很是无奈地点点头。
由不得他们做决定,有季文甫在,他们还真的在傅家吃晚饭。等他们从傅家出来时,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
“你们好好在学校读书,想家了就回来,记得不要和别人轻易生冲突,真生了也不怕,找你们傅伯伯,他这人一向帮亲不帮理。”在高中门口分别时,季文甫说得语重心长,“真的要好好读书,以后考上大学,那这一辈子,再怎么差都不会差到哪儿去。”
“明白”穆子期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爹,要不我今晚去客栈陪你”季无病闻到季文甫嘴里喷出来的酒气,有些担忧。
今晚的饭桌上,他爹可是喝了不少酒。
“不用,阿福会照顾我,你们好好待在学校,明天要忙的事多,哎,明天开始你们就要军训了,如果受不了,记得跟老师说,不要硬撑。”县里的小学也开学了,季文甫只请了三天假送儿子过来,明天就得回去。
虽然儿子的身体随着年龄的增长已渐渐好起来,可在他心里,儿子依然脆弱,自然会担心。
“山长,您放心,我会看着他的。”穆子期马上说道,习惯使然,他一直称呼季文甫为“山长”,虽然这些年,他们两家的关系已经很亲近了,会互送年礼和节礼,走动的频率非常频繁。
“有你在,我是放心不少。”季文甫哈哈一笑,突然转头打了个饱嗝,一阵疲惫感涌上来,赶紧说道,“你们进去吧,今晚好好休息,我走了。”
送走季文甫后,穆子期和季无病往寝室的方向走。
“原来山长还认识高中的副山长。”穆子期今晚积累了一肚子的疑问,现在又不知从何说起。不管怎么说,季文甫能带着自己去一趟傅家,这终究对自己有好处。
“其实我也很少见到这位傅伯伯,小时候我身体不好,在琼州居住时,是和我祖父母,嗯,还有我娘一起在乡下居住,那时我爹在外地求学,他和傅伯伯是同窗,两人一起考上秀才,那年我爹二十三岁,傅伯伯二十七岁。
其实,他们中还有一位姓孟的伯伯,那位念书比我爹他们厉害,一次就考上举人。正当我爹他们准备去考乡试时,陛下冷不丁带着军队上岸,他们火器非常厉害,军人训练有素,很快就占领了整个琼州岛。”
季无病慢慢说着,反正这些事子期总会知道的,“陛下上岸后,在琼州岛大兴土木,当时很缺识字的人,我爹他们三人很好奇那些课本上的知识,就率先投诚。他们先到当时的管理学院学习一年,顺利结业后就进衙门帮忙干活,然后就是调动工作。”
季无病长话短说,“去年我回琼州就曾经拜访过他们,没想到半年前他们却调来这里。”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