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菜,又回锅热了一道儿。
两瓶茅台也见了底儿。
何长江喝的满面红光,就是舌头有点儿僵,语也渐渐缓慢。
“叔,咱点到为止。”秦山把福根儿匀了匀,提起杯道。
头回上门,就把人主家给放倒,也不太合适。
“这才哪儿到哪儿…”
“小秦兄弟,叔跟你说,叔现在是微醺、微醺…”
老何意犹未尽,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还想再开一瓶。
“爸——”何田田扶住他,冲秦山摇摇头,比了个口型:
喝多了。
秦山十分配合的撑着头,按了按额角,“叔,真不能再喝了…”
“再喝走不动道儿了。”
何长江一摆手,“没事儿,等会儿叔找车送你回去。”
“哎!”秦山也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朝何田田使个眼色,“叔,我去下厕所。”
一根烟的功夫。
何长江已经仰在沙椅上,张着嘴打呼噜了。
“小秦啊,真是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杨卫红提着暖壶,往秦山茶杯里续了些水,回过头,嫌弃的白了她家老何一眼。
一个长辈,把自个儿给喝趴了。
什么样儿!
“嗐,叔这不是热情么。”秦山咧嘴笑笑。
眼神儿早已经恢复清明,四平八稳的坐在那儿,不见一丝一毫醉态。
“你没事儿吧?”何田田打来一盆热水,把毛巾浸透,拧干,递到秦山手上。
“还行,酒好,不上头。”秦山舒服的擦了把脸。
闻着毛巾上淡淡的香味,心说这姑娘真可爱。
温温柔柔,还会疼人。
杨卫红不露声色,看了眼自家闺女,又看了眼秦山,没有作声。
一杯茶喝完。
高低柜上方的挂钟指针指向两点,秦山起身告辞。
“等一下啊,小秦。”
“你叔准备了点儿东西,你带回去。”杨卫红扭身进了书房。
不一会儿,大兜儿小兜儿的,拎出了一大堆。
“这腊肉腊肠,是过年的时候,我跟一四川大姐学着做的,不多,尝个新鲜…”
“这点心,罐头,糖,是给老人孩子带的…”
“这茶叶是你叔自个儿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