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闻着满屋子的肉香,再看一眼油油润润的麻酱。
口水都快忍不住了。
本就空落落的肚子一阵蠕动,出长长的一声“咕噜——”
尾音还带着拐弯儿。
格外清晰响亮。
秦山一听更乐了,“哟,你这是吃了个哨子,搁肚里吹着玩儿呢吧?”
他这没心没肺的一乐,反倒让何雨水放开了些。
端着碗,扭身坐到凳子上,闷声道:
“吃啥吃。”
“我喝西北风都能填饱肚子。”
呦呵!
秦山一瞅。
那嘴撅的,那白眼翻的。
怨气不小啊!
“那你可得趁没开春多喝点儿,攒攒肚儿。”
“等开春就刮东南风了。”秦山接茬道。
一边说,一边又往沸腾的锅子里扒了盘肉。
“山子哥,你损不损?”何雨水皱皱鼻子。
一时又委屈,又想笑。
“这谁家小闺女儿啊?”
一盘肉下锅,沸腾的汤底平息下来。
秦马氏也终于抬起了头,睁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
隔着升腾的热气,直盯着何雨水的小脸儿。
何雨水立马坐直,“奶奶,我是…”
话没说完。
就见老太太反过筷子,照着秦山的手背就是一下狠敲。
秦山手一缩,“…?”
秦马氏单眼瞪着他,骂道:
“现如今可是新社会了!”
“早就不兴童养媳那一套了!”
“你个兔崽子!”
“敢祸害人家小闺女儿,老子胳膊腿儿给你拧断喽!”
秦山:“…”
何雨水:“…”
秦溪看看这个,又瞅瞅那个。
听不懂,继续盯锅捞肉。
“得,前两天您刚给我找一对象。”
“今儿又给我说个童养媳。”
“您可真是我亲奶奶。”
秦山哭笑不得,斟了盅小酒,给老太太敬上。
何雨水知道秦老太爱犯糊涂病,也不较真。
把脸往前凑了凑,“奶奶,我是中院儿何雨水。”
“何雨柱的妹妹。”
又扭头瞪了眼秦山,“山子哥,你可别瞎说。”
“传我哥耳朵里,他又要找你打架了。”
秦山笑眯眯的捏着小酒盅,跟老太太轻碰了下。
“怕啥,反正你哥又打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