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衿和他的想法一樣,所以他同意了。
「畢竟已經指名道姓讓我參加了。」
唐衿不想和岑臨在這種無意義的事情多說,既然已經道謝了,就打算越過他離開,手腕卻被一把捉住。
「你在生氣」敏銳的岑臨觀察到青年眼中壓抑的情緒。
腳步忽然一頓,唐衿沒有回頭,臉色冷了下去。
岑臨仔細地觀察著唐衿的側臉,稍微思考一下,就猜到他在氣什麼。
唐衿要比他想得聰明得多。
此刻,岑臨一開口,唐衿心裡的情緒就有些壓不住了。
岑臨是在書上抓到白的弱點。
一個不諳世事,單純如白紙的人,是最好騙的,所以岑臨利用了這點,取得了白的信任。
讓唐衿最不爽的是,他連自己也利用了。
唐衿比岑臨最先遇到白,白雖然自我,亂用異能,但一般不會輕易生氣,只能是岑臨惹怒了他。
可岑臨還有傷在身,惹怒白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所以只有一個可能性,那就是為了讓自己恐慌,從而主動逃離白。
岑臨成功了。
一開始唐衿也沒有多想,只是回到B區的那一夜,平靜下來後回顧了下這幾天的經過,一切都經不起推敲。
岑臨在看到白的書時,就已經相信他是純善之人,說什麼想看看他是不是單純的這些話,都是謊言。
恐怕,在看到那些書里的語錄後,他就已醞釀出陰謀。
望著唐衿頭也不回的態度,岑臨眼中的光一點點暗下去,像是深不見底的黑洞。
當意識到唐衿很在乎白後,岑臨眼底閃過一絲陰冷兇險,只是這些情緒都被他很好的隱藏。
偽裝的溫和被涼薄代替,他靠近唐衿的身邊,在他耳畔低語:「生氣?為什麼生氣?我只是讓你看到他最真實的一面而已。」
唐衿察覺到岑臨身上的冷意,像冬日寒霜,沁著絲絲潮濕的寒意。
岑臨生氣了,而且還不是普通的生氣,可唐衿不知道他為什麼如此憤怒難道只是因為你自己在乎白?
「那你呢?你又為什麼生氣?」唐衿問。
岑臨眼帘微垂,從眼下盯著唐衿的臉,仿佛看到了和自己置氣時,只會用屁股對著自己的黑貓。
長這麼大,只有黑貓敢那樣朝他擺臉色,唐衿是第二個。
沒有回答唐衿的問話,岑臨轉移了話題,聲音很淡:「有些人,活著就是一種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