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映池不以為然地撇撇嘴:「好吧,只是這是沈公子叫我交給你的東西,他說你快死了,著急得派人把我叫回來陪陪你,我倒是看你活蹦亂跳的。」
「誒誒誒,疼。」他話還沒說完,手中陡然傳來一股大力,食盒被宋歧搶走了。
宋歧問:「墨兒呢?」
溫映池挑眉:「給完東西紅著臉進去了。」
他八卦道:「阿歧,我覺得你真的多想了,沈公子分明是在意你的,就是性子實在嬌羞,剛剛還硬讓我告訴你,說甜糕是我給你買的。」
「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猴急什麼?」
宋歧已經提著食盒遠去。
「……」溫映池甚感無奈,真是彆扭的兩人。
書房裡,宋歧小心翼翼打開食盒,端出裡面那碟精緻飄香的糕點。
他挑來挑去,只捨得拿出看起來最小的一塊,放在嘴邊輕輕抿了一口。
一碟甜糕於他來說分量實在太少,他不敢咀嚼,慢慢等著甜糕的甜膩在口腔中散發,像是品鑑一般,細細品味它的甜美。
倏然,他愣住了,再次抿了小口,緊接著又咬了小半口。
不是墨兒做的味道。
宋歧拿著甜糕有些迷茫,很快鬆了口氣,墨兒沒去暗市就好。
這是墨兒親自為他買的,宋歧心情愉悅,手裡的糕點也跟著甜美可口。
一碟很快吃去一半,他特意余了小半碟留到明天慢慢吃。
等所有東西都收拾好後,宋歧開始辦正事。
他拿著匕對準手腕劃開一道口子,鮮血從指尖滴落在畫上,很快就被蠶食乾淨。
隨著時間的推移,畫上水墨色的往生花逐漸染上鮮紅,兩株花根莖相纏,花瓣層疊,綻放的嬌艷,美麗而致命。
做完這一切,一天下來的疲憊不足以支撐他繼續做其他的事,宋歧隨便包紮了兩下傷口,埋頭於一堆書中睡去。
*
翌日,沈驚墨早早的來到書院,看到角落裡的位置沒人後,他便專注地盯著門口。
今日要與沈歧進行羊皮球對練,只是等上課時間到了,也沒見他來。
人群稀稀拉拉結伴走出學堂。
沈驚墨獨自坐著,有夫子開始巡堂,他才抱著羊皮球出來,在校場上找了塊人少的空地,開始練球。
基礎的動作他已經能夠很好的掌控,開始進行第二項,模仿書上的武學動作雙人對練。
然而他沒有隊友,只能不斷重複第一項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