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休沐,我帶著球回去練一天,後天我們開始對練。」
沈驚墨甩了甩酸軟的胳膊。
黑衣男人走過來握住他的手,在掌心寫下好字。
順勢替他捏了捏,沈驚墨本來想抽回來的,轉念一想朋友之間這應該屬於正常舉止吧。
他們算朋友嗎?
沈驚墨僵硬地任由黑衣男人揉捏,心底默默深吸一口氣,試探地開口:「方便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男人的手明顯一滯。
沈驚墨有些忐忑地等待,他想結交這個朋友。
殊不知兩人的心跳都很快,男人緩緩在他掌心落筆。
——沈歧。
「沈歧?」沈驚墨驚訝道:「你居然也姓沈?」
黑衣男人也有些「驚訝」,在他掌心落字。
——你也姓沈?真有緣分啊。
沈驚墨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黑衣學友好像不會說話耶。
他握住黑衣男人的手,在他掌腹落下自己的名字。
——沈驚墨。
他還想再說些什麼,蘭花已經找進來了。
「沈公子!沈公子!」
蘭花小跑過來,「沈公子怎麼還在這裡呀,一直不見沈公子出來,嚇死我了。」
她無意一瞥,拉起沈驚墨雙手,發現他雙臂殷紅如血像是被人凌虐了一般,眼神倏凜。
「你找死!」蘭花反手向黑衣男人揮拳。
黑衣男人側身避開,僅一個動作,蘭花便知他身手不容小覷,亮出袖中匕,凌厲出擊。
「蘭花你誤會了,他是沈歧,是我朋友。」沈驚墨擋在黑衣男人面前。
蘭花出手迅,匕直衝沈驚墨脖頸。她目露驚慌,想收手已經來不及了。
沈驚墨拉著黑衣男人躲閃,卻有一股大力先他一步,帶動他的身子向一邊偏去。
黑衣男人反手扼制住蘭花的手腕。
在男人冰冷嗜血的眼神下,蘭花覺得自己生命走向盡頭了。
男人卻在瞥了沈驚墨一眼後鬆了手,摘掉手衣。
「三、三」
蘭花在男人示意下噤聲。
「沈公子您沒事吧?」蘭花此刻還戰戰兢兢,手腳發軟。
沈驚墨搖頭,「無礙,倒是你怎麼抖得這麼厲害,沈歧呢?」
在他伸手扶她的時候,他發現蘭花抖得更厲害了,激將道:「我沒事,你不要怕,你膽子怎麼這么小呀。」
蘭花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