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才剛回來嗎?
周時遇嗯了一身。
他撈起外套,正準備出門,葉玫下意識的拉住他的手臂。
「等一下。」
忽然又想起白天他甩開她手臂那次,葉玫又悻悻的把手收回來。
她試探性的開口:「你手臂上的傷,還好嗎?」
「沒事。」
她迅從零食袋裡掏出唯一剩下的一瓶酸奶遞給他。
「你拿著這個,就當是補償。」
周時遇垂眸掃了一眼,沒同意也沒接,只是移回視線朝著門外走去。
門被輕輕關上了。
葉玫還拿著那瓶酸奶,手臂像傻子一樣停滯在半空。
她人生中第一次泛起的愧疚之心,就這麼被赤。裸裸的拒之門外了。
葉玫撇了撇嘴,悶著一股氣將酸奶重裝回袋子裡。
挺好,她就不該閒著沒事獻殷勤。
疼死他活該。
她可是葉玫啊,從小到大都是被人仰視的存在,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墮落了。
下次再這麼熱臉貼著冷屁股她就扇死自己。
雨水沁過那道泛著水漬的天花板,啪嗒一聲落了下來,塑料水盆里泛起一層漣漪。
沒有了醉鬼的騷擾,整間屋子顯得格外寂靜。
葉玫垂眸掃了一眼手機。
消息欄里彈出以前不少朋友的消息和電話,大多都在打聽她去了哪裡,家裡為什麼莫名其妙貼了封條。
父親去世已經大半個月了,她依舊沒有等到母親的任何消息。
那些消息葉玫一個也沒回,目光落在母親的通訊錄那頁,指尖略顯浮躁,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擊了許久。
要不就放下面子打電話過去吧。
就算不把她帶在身邊,哪怕給她找個安身之所也是好的,總賴在父親以前的情人家裡這算是怎麼回事。
猶豫了許久之後,葉玫還是將電話撥了過去。
三秒之後,聽筒里傳來了對方是空號的標準女聲。
母親換號了,沒告訴她。
看來是下定了決心要跟她斷了聯繫。
葉玫微微蹙眉,透過窗戶,垂眸看了一眼樓下。
周時遇正好從居民樓里出來,他依舊穿著黑色的夾克外套,鴨舌帽壓得很低。
昏暗的路燈打在他身上,腳下的影子被拉的修長。
明明那麼寬直遼闊的肩膀,現在卻顯得單薄得很,莫名透著一股清清冷冷的感覺。
周時遇好像也挺孤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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