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娇言却并未跟上去。
太子这是看自己母女二人无事,要轻拿轻放的意思,这也意味着自己彻底失去了丈夫的心。
心如刀绞的何嫣嫣充满恨意的眼神死死盯着徐娇言;“你怎么还不走,是在这里等着看我笑话吗?”
徐娇言微微摇头,只是在屋里踱了几步。
何嫣嫣终于绷不住了,抓起手边的东西就狠狠的砸过去。
徐娇言站的远,一件也没有碰到徐娇言。
何嫣嫣捂着心口大口喘着气。
徐娇言慢条斯理的开口:“侧妃,坐月子期间不宜动怒。”
何嫣嫣嗤笑一声,徐娇言却没让她把书说完:“您这砚台真不错。”
何嫣嫣崩溃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徐娇言接过书香递过来的手帕,细细的裹了手指,将那块沉沉的砚台拿起来:“其实如太子所说,云锦布上那些药确实不足以让你早产,真正的罪魁祸是这个。”
何嫣嫣的脸色变幻,似乎很是怀疑,也似乎在回忆这块墨砚从何处而来。
“徽墨落纸如漆,色泽黑润,纸笔不胶,香味浓郁。”
“那你知道着徽墨从何而来吗?”
徐娇言并不管何嫣嫣怎么想的,自顾自的端详着手里的墨砚。
说实话,若不是系统的保护,自己也不敢这么近距离的看着。
“一两黄金一两墨,这徽墨取自松枝下八尺主干烧制而成的松烟,辅以金箔,冰片,香料……”
何嫣嫣见徐娇言如此谨慎,似乎预知到什么,脸色一寸一寸苍白下来。
徐娇言满意的欣赏着女子惊恐的模样,不知道原来的原来的徐娇言能不能看到。
快好好看着,我在给你报仇了。
徐娇言终于将那根稻草轻轻压下:“还有麝香。”
何嫣嫣终于因为惊恐干呕起来,这墨砚是她的新欢,每每给莲贵妃写信都用这块墨砚。
竟然是自己害了自己的孩子。
徐娇言达成了目的,并不想看何嫣嫣吐的到处都是的样子,也厌恶屋内的味道,于是将这墨墨砚递给了婢女,自己缓缓离去了。
这墨砚,是徐娇言进府前便有了,只是近几个月才从库房里翻出来用。
何嫣嫣想遍了所有的人,想想不起究竟是谁。
何嫣嫣狠狠的攥住床单,气急败坏的咒骂了好几句。
婴儿的哭声又响起来了。
何嫣嫣尖声问道:“奶娘呢!奶娘!都死哪儿去了!”
婴儿还在哭着,不停的挥舞着小胳膊。
何嫣嫣不由得想起来,自己想了好久的名字“嘉”就这么改成了“佳”,愤怒又一次涌上心头。
这次咒骂的对象变成了小小的婴儿:“赔钱玩意儿!哭哭哭,哭死了!”
走在后面的徐娇言听到这话,不赞同的皱起了眉头。
何嫣嫣自私自利,只爱自己,甚至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爱。
这可只是复仇的第一步,只是失去了夫君的喜爱,这就开始崩溃了吗?
后面的好戏还多着呢,你在意的东西都会一样一样离开。
徐娇言散漫的勾起嘴角,踱步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