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到底是什么东西!”麟恪又往李芸怀里钻了钻。
“先睡吧,应该不敢来了,我们陪你。”李芸抱着麟恪在床上躺下,李渐离也躺了下来。
累了一天,三人很快又睡了过去,向嗣倡握着木牌,眼里充满了愤怒,好不容易他爹离开,竟然还杀不了那个小畜生。
黑夜里,向映月在灌北上方俯瞰。
同灌南一样,一大片黑色的妖魔之气笼罩整个灌北,星星点点的灵气被包围在小小的一处。
一道蓝光自百米高空向下笼罩,随着向映月灵力的加持,灌北各处都是凄厉的惨叫声。
灌北县衙中,以黄悠扬为的无心人感受到了强大的灵力,也都纷纷出手,倾尽全力对付围困在县城附近的妖魔鬼怪。
黑气逐渐消失,向映月现身灌北,黄悠扬即刻带人出来接驾。
“臣叩见帝君,保护河州不利,请帝君降罪。”黄悠扬跪朝向映月,很是自责。
向映月扶起黄悠扬,之前的傲索冥为妖魔两界所霸占,作为边境将领,又处于荒蛮之地,他们夫妻实属不易。
“起来,能护住百姓,你做的很好,河州之事不简单,你势单力薄,本君和百姓都不会怪罪你。”
见向映月没有怪罪,黄悠扬即刻想到了王坤和黄景琅,她虽然是天兰贵的官员,她更是妻子,是母亲,“帝君,灌南缺粮食,百姓也染了疫病,王坤他还好吗?”
“灌南拦路截粮的妖怪本君已经全部灭掉,来的时候带了医师和药材,也有少许的粮食,本君让轩辕氏去调岭北的屯粮,你夫君带着一批青壮年去和他们接头。”
向映月虽然脾气不好,但也分场合,黄悠扬幸幸苦苦为国为民,是天兰贵的功臣。
“太好了!帝君,灌北的堤坝被付蓝天的儿子炸毁了,河水不仅淹了城外的村庄和良田,他们甚至还在河水里扔带有疫病的老鼠。”
黄悠扬不知付蓝天和他儿子哪来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挑衅朝廷,做事还那么绝,将自己的后路全部断完。
“灌北的家禽全部都染病死了,河里的水也没人敢喝,只有靠近灌南的一处峡谷中有山泉水,距离太远不方便,大家重新挖了井,可是也供不住满城的人使用,大部分百姓都还饿着。”一旁的老人家也愤愤不平。
“付蓝天和平天教联盟,勇气可嘉,想造本君的反,他们还没有那个本事。”向映月怒火中烧,炸堤坝,制瘟疫断几十万人的路,当初他当太玄宫宫主都没有这么丧心病狂,付蓝天还真是好样的。
“帝君,河水污染该怎么办?”黄悠扬知道遇到这种事只能挖渠引走脏水,再重新从别处引水到灌北,这种事既费人又费钱,他们这些地方官员压根遭不住,还得靠朝廷拨款。
“按照你们的法子办,朝廷拨款,灌南和灌北遭受大难,所受的损失,本君会找回来。”地方官员的心思向映月也懂,能用银子解决的事并不算太难。
有向映月的保证,黄悠扬在百姓面前说话都有了底气,附近妖魔被除,灌北的县令陈泽也是三十出头的年轻人,即刻带领着吃过饭的百姓领着工具出门做事。
灌北不缺粮,损失也不小,到灌南也有一定的距离,由于朝廷收粮,百姓家中的的存粮也不多,指望他们支援灌南并不可靠。
了解完灌北的情况,向映月回了灌南,原以为灌南的老少孩童会同麟恪一样安静的睡着,不曾想他回到灌南时,百姓都聚在一处,灯火通明。
向映月站到地面时,看到了被他派到河州郡的威严和流星,他那睡着的两个儿子和外甥,都义愤填膺的指着人多的地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威严最先注意到向映月,拉着流星走近,“帝君,我们在河州郡听说付宪和他的两个表哥做了恶事,心里气不过,就给他们三个抓了。”
“其中一个还说平天教是皇室中人建的,不知道是真是假。”流星觉得那小孩可能是听岔了,天兰贵皇室怎么可能会建立反朝廷的组织。
“平天教和地均和的颂涵有关系。”
结合岚昕阁送的情报和南宫明月的来信,向映月便了解了个大概,只是他没料到这群人这么狠,他们想要的不是信赖他们的百姓,而是能控制,能给他们利益的怪物。
“帝君,有没有可能那小孩说的是真的,皇室中真的有奸细,不是所有人都指望天兰贵安宁。”威严提示着向映月。
向映月看着威严,又透过余光瞥到了麟恪和李渐离,心里也升起不安,“威严,话不能乱讲。”
“帝君没有现这些年有人越来越嚣张吗,甚至敢对三皇子动手,她哪里来的优越感和底气。”威严怀疑那个人很久了,只是苦于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