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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出来”江南伸出前蹄戳向婴儿雕像,戳了好几下,婴儿雕像除了抖的更厉害之外,愣是不动分毫。
江南有点不高兴,虽然现在他是猪猪身体,但连这点面子都不给他,也太不礼貌了,这不是看不起他吗。
他向来耐心不错,再次戳了戳婴儿雕像,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听懂他的哼哼声“再给你一次机会,出来吧,放心,我很讲理的。”
不停抖的婴儿雕像继续装死。
常言道,事不过三。
在江南这里,他不喜欢三这个数字,所以他只会给别人两次机会,若是两次机会不把握好,那就不怪他了。
穆怀溪倚在墙边,身高腿长的他这么一倚,那道平平无奇的墙面仿佛在瞬间变得高贵。他的目光一直锁定在江南身上,似乎透过小猪猪的身体,能看到里面那团他熟悉至极的灵魂,目光里的温柔随着小猪猪的一举一动,快要溢出来了。
“宝宝,他不出来,用这个。”穆怀溪拿出一把漆黑的墨尺,墨尺上用赤金色的线条勾勒出复杂的符号,赋予了这只墨尺不一样的属性。
正要把无锋刀取出来的江南看着眼前的墨尺,默。
居然是消魂尺,这种只存在记载中早已消失的高级灵器,穆怀溪随手就拿出来。
想想他,无论生前、死后,亦或现在投胎成小猪猪,都只有无锋刀这一把灵器,偏偏这把灵器还是穆怀溪给他的。
人比人,气死人。
也不知是小猪猪的眼神太过哀怨,还是穆怀溪足够了解江南,他蹲下身,和小猪猪的目光对上,声音带着似有若无的诱惑“宝宝,我的就是你的,等你化形,我把我的储物戒交给你保管可好”
江南“”
这句话不就相当于把名下银行卡全上交的意思吗。
一个几万年前大妖的储物戒,里面有多少宝贝江南干咳一声,没吭声。
撩了一把的穆怀溪见江南没接,眼中闪过一抹失望,站起来“我去收拾卧室。”
江南松口气,收回落在穆怀溪背影的目光,咬起地上的消魂尺,不再给婴儿雕像装死的机会,一尺子敲下去,婴儿雕像终于有了动静,蜷缩起来的身体换了姿势,痛苦的小脸上现出战战兢兢害怕求饶的神色。
咬着消魂尺的小猪猪像不近人情的大霸王,面无表情的又抽了一尺,婴儿雕像终于受不住,知道要是再不出去,眼前这个猪霸王真的能用尺子把他的魂抽散。
而在他耽搁的时间又挨一尺,魂魄被一点一点打散太痛苦,他从婴儿雕像中钻出来,化成一道透明影子,对着小猪猪拜了下去“大人饶命”
这只鬼无论从哪方面看都与婴儿不搭边,这也是江南毫不留情往婴儿雕像上抽的原因。
如果真的是婴儿邪物作祟,婴儿懂什么,他或许还没来得及好好看这个世界,就意外死亡,死后被禁锢在雕像中当成邪物害人,他要做的是替婴儿净魂,消去怨气,送他进入魂冢。
“大人,真的不关我的事,我不是有意要害那家人的。”此鬼一脸鼻涕一脸泪,脱离雕像的他,相当于赤果果的暴露在阳光下,极为痛苦和害怕。
男鬼自我介绍叫杨嘉禾,从小八字轻,人也极其倒霉,小时候有位游行僧人给他算了一命,说他只要度过二十四岁,后半身平安无虞,还给他一个护身符。
因为有这个护身符,他虽然比别人倒霉了点,倒也不再被脏东西缠上。之前公司聚餐,他一个实习生,面对领导的敬酒,只得一杯一杯下肚,他酒量不好,不出意外的醉了。
结果迷迷糊糊醒来,现有人压在他身上,衣服还被扒了一半。
靠是那个领导
杨嘉禾恶心的吐了,挣扎着把领导给揍晕,摇摇晃晃出了酒店,走了一段才现戴着的护身符被领导扒下,落在酒店房间。
杨喜禾知道自己有多倒霉,小命要紧,赶紧折身回酒店,哪想就这么短短的时间,他就出事了。
再次有意识时,现自己被禁锢在婴儿雕像里,意识浑浑噩噩,很难有清醒的时候,就算清醒,也只有很短的时间。
在他短暂的清醒时间里,他明白自己似乎在做害人的事,想脱离婴儿雕像,却不行。一旦离开,他会受到魂魄撕裂的痛苦,所以刚才江南让他出去,他才一直不动。
小心翼翼说完的杨嘉禾眼巴巴看着江南,十分忌惮他嘴里的消魂尺,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只知道这东西打在身上,比他离开婴儿雕像还要痛苦。
“你说的是真的”江南把消魂尺移开了些。
杨喜禾不去想自己为什么能听懂一只小猪猪说话,他连连点头,脑袋都要点下来了。
正点着时,他突然出痛苦的惨叫,整个人在地上打滚,五官扭曲错位,紧接着身影被吸入婴儿雕像,咔咔咔的声音响起,婴儿雕像全身出现裂纹,上面的婴儿脸痛苦又惊恐,仿佛生了最为可怕的事。
“好歹动手前打个招呼嘛。”江南眯了眯眼睛,“这种二话不说直接动手的行为真是太不礼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