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婶子刚说的话,就是他的内心真实想法,他真的已经对她没有念想了……
沈芳菲走进店里的步伐,无比沉重。
突然,身后的门“嘭”地重重合上,门闩“哒”地上了锁。
沈芳菲闻声一惊,猛地转身看去,脸色唰地惨白。
“林冠城!”
“怎么是你!”
出现在沈芳菲眼前的是她远在深市的前任!
他戴着蛤蟆镜,身穿花衬衣配着喇叭裤,张开双臂笑意盎然地将她一把抱进怀里:“菲菲,我真的好想你!”
沈芳菲身形一僵,随即往外推他,嫌恶道:“你走开点!”
但男人的力气很大,她根本推不动。
林冠城语重心长在她耳边说:“菲菲,你不是说马上就来深市和我复合吗?为什么没来?知不知道我好担心?”
沈芳菲闻言,只觉得恶心,眼里的怒气也更盛了。
上辈子她被林冠城骗的好惨,去了深市,钱都被林冠城拿走,去他家要钱才知道他已经结婚有了老婆孩子。
他老婆喊来娘家人,把她当小三狠狠打了一顿。
当时她身无分文,在深市又举目无亲,拖着一身伤打工也没人要,只能睡天桥和地洞,捡了半年的垃圾才赚到一张回京市的火车票。
痨病病根就是那时种下的。
沈芳菲双目猩红,攥紧的手瑟瑟发抖,屈膝狠顶向男人**。
“啊——”
伴随着痛苦的哀嚎,林冠城双手一松,按着下面噗通跪在了沈芳菲面前:“菲菲,你怎么了
怎么了?沈芳菲只恨一脚踹不死他。
林冠城腾出手抱住她的双腿:“菲菲,你踢坏了我,咱下半辈子不过了啊?”
话音刚落,上了闩的板门突然倒了进来。
地上的尘土飞扬,落日的余晖下,文泽礼沉着脸站在门外,眸光寒霜冰冷刺骨,叫沈芳菲直坠冰窟。
立在他身侧的蒋兰兰惊如寒蝉,蓦的捂住双眼羞道:“啊!师母,你在做什么!”
沈芳菲心慌得厉害,她手忙脚乱掰开林冠城:“泽礼,你听我解释,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然而林冠城贱贱地不肯撒手,掰开又紧抱住,她竟挪不动步子,越描越说不清楚。
蒋兰兰又拱了一把火:“师母,文老师觉得自己误会你了特意来道歉,可你却——”
沈芳菲惨白如纸,祈求似的眼神望向文泽礼:“泽礼,我没有,你相信我……”
林冠城横插一句,理直气壮地打断了她的话:“现在道什么歉,晚了,芳菲答应跟我去深市了!”
文泽礼的耐心到了极点,眉头皱的极深,语气如同寒冰一般,狠狠地在沈芳菲胸口上扎了一刀。
“沈芳菲,明天去公社离婚。”
随后,男人转身决绝地离开,蒋兰兰立即跟上。
沈芳菲追出门解释,身后的林冠城跟了过来,扯着喉咙朝文泽礼喊:“离婚好啊,明天离后天我就带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