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雪意吹完头,趴在床上看手机,他那么大了,还是喜欢一边趴着,一边抬起两条小腿一下一下的晃着。
浴室的门关上,邵云重顺势把卧室里的灯也关了,只留了床头一盏水晶灯。
他猛地扑倒在床上,把裴雪意压在身下,夺走裴雪意的手机,“跟谁聊天呢?”
“你给我!”
两个人翻滚在一起,裴雪意想要回手机,邵云重就不给他,伸长了胳膊把手机举起来,忽高忽低,就跟逗小猫一样。
裴雪意大概是感觉到了,愤愤地说:“我不要了!”
他刚刚洗完澡,身上还有点残存的潮湿水汽,眼睛也是湿润的,斜挑的眼尾十分勾人。
邵云重顿时没了什么戏弄的心思,捧起他的脸哄他,“别生气嘛,跟你闹着玩呢。”
裴雪意冷哼一声。
邵云重笑了笑,趴在他身上闻他的香味,“明明都是一样的沐浴露,为什么你那么香啊?”
“哪有,都是一样的味道啊。”裴雪意低头闻了闻自己,又闻了闻邵云重,“没差别。”
邵云重却一把攥住他的脚,现他脚上的虎头铃铛不见了,怪不得刚才从浴室出来,看见他蹬着两条小腿,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呢,“你的铃铛呢?”
裴雪意说:“摘掉了啊。”
邵云重着急道:“干嘛摘掉啊?”
裴雪意说:“本来就是小孩子戴的,谁那么大了还戴虎头铃铛啊?”
他小时候身体弱,夜里经常盗汗、做噩梦惊醒。邵怀峥才让人去给他请了这个虎头铃铛系在脚上,意思就是把孩子拴住了。
这个虎头铃铛一戴就是好多年。
从这一点上来看,其实邵怀峥比裴乘风还像他家长呢。
邵云重觉得很可惜,“你也不大呀,怎么就不继续戴了,我觉得很好看。”
他觉得裴雪意那一把就能握住的脚踝又白又细,就像玉雕的一般,系上那一圈红绳,坠着一只金铃,有一种他说不出来的美感。
而且这个地方,这么好看,但是别人都看不到,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到。
邵云重这时候已经有这种隐秘的想法,或者说一直都有,但长久地被克制着。
他很在意这种独占的感觉,也喜欢裴雪意身上能被他独占的任何小细节。
时间已经很晚了,两个人说了一会话就要睡了,邵云重临睡觉前又去了一趟洗手间。
这个年纪,有一种随时都会起立的尴尬,其实他刚才偷偷在浴室里弄过一次了,但还是不行。
邵云重洗了洗手,从洗手间出来,轻手轻脚爬上床。
裴雪意什么都不知道,还问他:“怎么那么久?”
邵云重差点尬住,赶紧钻进被窝,“没什么。”
但是他前段时间养腿伤,真是吃得太好了,全都是大补之物,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所以躺下之后还是心潮澎湃。
他翻了个身,把裴雪意抱进怀里。
裴雪意皱眉,猛地一推,“你抱太紧,我透不过气。”
邵云重被一把推开,身旁顿时空出来一大片。
裴雪意有点诧异,邵云重竟然没再贴上来,真的老老实实滚到一边去了,字面意思,是真的滚过去的。
过了一会儿,就在裴雪意要睡着的时候,他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