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没有力气起来,几乎连拿一件衬衫蔽体的力气都没有。他侧头看向镜中的自己,因被人过度侵犯,浑身散着淫靡的气息。
邵云重捡起那件衬衫,胡乱将他裹上,然后抱起来,一脚踢开卧室的门,丢进大床。
裴雪意蜷缩在被子里,身体还在微微颤抖着,凌乱潮湿的头贴在脸上,还有汗水从鬓角滑落。
他想,今天总该结束了。
这时邵云重打了个电话,不知打给谁,只说了两个字:“进来。”
很快来了一个人,带着白手套,提着一个银白色的箱子。
看到那个银白色手提箱的一瞬间,过往那些痛苦的、屈辱的回忆全部涌来。
裴雪意害怕得抖,他的腿已经没有力气了,却挣扎着爬下床,甚至顾不上自己赤身裸体的模样。
邵云重轻易便制住他,一言不,只是温情脉脉地看着他,随手捞起来一条领带,将他的手捆住。
“邵云重,你要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裴雪意奋力挣扎,嘶吼,就像被捕的野兽一般,“不要!不要碰我!”
他激烈的反抗太过骇人,声音堪称尖利,让那个人不敢上前。
邵云重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快过来!”
他掐住裴雪意的双手,很温柔地说:“阿季,你乖一点,我不干别的。”他贴着裴雪意的耳朵,亲了亲,温柔的声音仿佛在说着最美妙的情话,“我只是想做个记号。”
危险的讯号一瞬间将裴雪意包围,他听到自己牙齿都在打颤作响,“邵云重…你放开我!求求你!你放开我!”
邵云重却依旧低声呢喃,“阿季,你要出去工作了,我不放心。你知道吗?外面有多危险?每个男人看见你都觊觎你。”
“我怕你被人抢走,我得做个记号。”
“你是我的小蝴蝶,我得做个记号。”
裴雪意咬着牙说:“邵云重,我是人!不是畜生!”
他挥着被捆住的手拼命挣扎,手脚并用的挣扎,慌乱间竟然一脚踹倒了走上前的纹身师。
邵云重欺身上前,死死将他摁住,“阿季,我本来不想给你打镇定剂的。但你太不听话了,我怕伤到你,所以你还是睡一觉吧。”
“乖,等你醒来,什么都弄好了。”
他话音刚落,就有医生拿着针剂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保镖。还未等裴雪意有任何动作,便被几个人近身围住。
他们按住他的手臂,露出苍白的皮肤和脆弱的静脉,酒精棉球擦拭着皮肤,裴雪意感觉到一阵恐怖的颤悚,“邵云重!我恨你,我恨你…”
一针下去,他在众人的桎梏下很快安静下来,最后在邵云重怀里睡去。
纹身师已然吓呆,从来没见过这样的。
邵云重就让裴雪意睡在他身上,他用薄毯子将裴雪意的下半身盖住,掀起白色衬衫的下摆。
凌乱的吻痕烙在这人雪白的皮肤上,只这一瞥间,纹身师却看见了。
他只看了一眼,便觉得心惊。
邵云重把裴雪意包裹严实,只露出尾椎一小片皮肤让他操作。
纹身师在邵云重的注视下争分夺秒地工作,因为图案并不大,很快便在裴雪意的尾椎刺下一只栩栩如生、翩翩欲飞的蓝色蝴蝶。
邵云重满意地笑了。
他看着裴雪意安静的睡容,俯亲了亲他的唇角,“你知道吗?当年第一次见到你,你就像是误入我玫瑰园的小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