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且娇且妖穿书
晚来风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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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安只犹豫了一瞬,就道“也有,三、四、五个月了吧打从端午”话没说完,便利落的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瞧奴婢这嘴。”
怎么尽瞎说。
景成帝神色黯然,自嘲的笑了下,问道“徐春和的请安折子可送过来了”
“不曾。”
这,到底问的是谁啊
自己没理解错吧
“她也真够惫懒的。”
眼看景成帝神色不好,骆安只得絮絮叨叨的没话找话“听说就是太子殿下那,徐公子的信也有些日子没来了。徐公子也是时运不济,从京城去北蒙关就不大顺当,单是水土不服,就在路上耽搁了大半个月。不是奴婢幸灾乐祸,徐公子锦衣玉食惯了,这冷丁到了北蒙关,又进了军营,只怕一年半载也未必能完全适应。姚大将军又是个公私分明的,不可能会偏袒徐公子”
“你觉得他能撑多久”
“呵呵,这个,奴婢可说不好。”骆安陪笑,道“老话都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理是这个理,但有时候也有例外。比如说有的人打小就心性坚韧,长大了也坚毅果敢。但有的人,小的时候顽劣淘气,可经过的事多了,没准哪天一下子就脱胎换骨,和小时候截然不同,这就叫晚熟吧”
景成帝听骆安说得像模像样,不由得莞尔。
可那笑也太轻浅了,好像水面上一点儿涟漪,还没等散开就又没了。
他问道“眼看离过年也没两个月了,她会回京吗”
骆安很是纠结,实话说了不中听,可又不能撒谎,他犹豫了半天,才期期艾艾的道“这个,怕是不成吧好容易去一趟,光是路上奔波,至少就得半个月。不过,也说不准,要是能问问许氏夫人就清楚了。”
嗯,许同徐,骆安从没这么庆幸姚夫人本姓许。
这样,便是陛下找茬,他也能囫囵得过去。
景成帝敛了表情,又是一派严谨端肃的模样,道“朕想也是。正是贪玩的年纪,好容易出了牢笼,又没了管束,只怕乐不思蜀了。”
骆安却眉锋一动,道“徐公子没时间写请安折子,陛下可以下旨垂询,或者让徐公子回京面圣也成,毕竟他是替陛下办差,差事办得如何,总要给陛下一个交待。”
景成帝只轻呵了一声,捏了捏眉心,道“她不会回来的。”
“这总不能抗旨不遵。”
“倒不为的这个,路途遥远,她又体质荏弱,朕不忍心让她折腾。”
骆安一拍脑门,道“瞧奴婢这记性,刚才还说徐公子水土不服,可不是,这好容易适应了北蒙关,再折腾回京城,只怕又是一番上吐下泄,别说陛下了,就是奴婢想想,都觉得怪不落忍的。”
景成帝气笑,抬头轻斥道“滚吧,少在朕跟前插科打诨。”
这鸡同鸭讲的,没的让他更堵心。
可也越见得自己是真孤独,连个说掏心窝子实心话的人都没有,好歹挤出两句,还这么遮遮掩掩,云山雾罩的。
可笑不可笑,可悲不可悲呢
骆安被揭穿,也不觉得羞愧,仍旧陪笑道“也是陛下宽宏,不然给奴婢几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在陛下跟前磨磨叨叨不是”
景成帝笑意不过是昙花一现,很快又是一脸的郁结,他问骆安“你对京官都了解多少”
骆安面上一凛,道“奴婢哪知道的那么清楚”
景成帝瞥他一眼,道“朕没罪你和朝臣结党营私,就是随便问问,哪家是只有一夫一妻的啊”
骆安哟了一声,心知这可不好答,他快转动着心眼儿,道“这个,三妻四妾才是常情,要说一夫一妻,还真有。”
景成帝一扬眉“谁”
“姚大将军啊。他和姚夫人少年结缡,夫妻半生,尽管聚少离多,却恩爱不移。姚大将军呢,洁身自好,忠贞赤诚,据说在北蒙关也好,在京城也罢,身边连个妾侍通房都没有。”
景成帝沉默了一瞬,自嘲地笑了一声道“还真是,就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朕倒疏忽了。他也算是特立独行之辈了,除了他呢”
骆安摇摇头,道“奴婢久居深宫,对于外臣当真是了解的不多。”
景成帝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他自瞪他的,骆安的嘴严实得和蚌壳似的,拿刀撬也甭想撬开。
景成帝也知道骆安的性子,当下不再费心打探。
骆安又朝他陪笑道“陛下,其实这个吧,奴婢也不懂,也就只在诗文、话本子里听说过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可这些东西,都是太过缥缈和虚幻的东西,毕竟人心是隔着的,哪儿就能一时三刻便了解得透彻清楚况且时移事易,心思多变,这人变得就更快不见得三妻四妾就不好,也不见得一夫一妻就好,端看夫妻两个各人怎么想了。”
这话倒是实话,可姚黄那小妮子显见得就是个天真孤拐的,认定了要一生一世一双人,除非他非得仗势欺人,否则想让她宾服,做梦更快些。
而他呢,注定不可能一生一世一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