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以前的岑淵,即便對他不滿,卻不會做出公然反抗他的事。
這點,就讓餘墨青很在意,而了解到岑淵的變化和溫思煦有關後,餘墨青當即命人叫來了溫思煦。
看著站在書桌前的溫思煦,餘墨青:「去幫我磨墨。」
明知餘墨青找自己有事,溫思煦卻不多言,聽從餘墨青的指令,挽起袖子,站在他身側,小心替他磨墨。
餘墨青俯身寫字,溫思煦除卻磨墨之外,還會幫他更換紙張,並幫忙將他寫好的字平鋪整齊。
餘墨青的字,不是龍飛鳳舞的豪放派,秀氣之中隱含鋒利,是任誰看了都能稱讚一句「漂亮」的那種。
兩人都十分安靜,各自做著各自的事。
溫思煦這一站,就是半個小時,他臉上沒有絲毫不耐之意,反而目光全落在了餘墨青的筆尖。
本是故意想敲打溫思煦一番,最終卻發現對方比自己還耐得住性子,餘墨青在寫完又一筆「妙」字後,目光落在了溫思煦的手上。
溫思煦皮膚很白,餘墨青以前就知道,只是這次回來,他發現這人不僅更加光彩照人,一舉一動,堪稱賞心悅目。
他不動時是種很寧靜的美,抬眸時又讓人心跳加,不由自主淪陷在他的目光里。
明明他只是讓人磨個墨,看著那隻手,在面前晃來晃去,餘墨青竟控制不住,想到了某些帶著□□意味的場景。
練了半個小時的字,卻被溫思煦的一隻手,輕飄飄勾起了火,餘墨青眼神暗了暗。
身為一個合格的掌權者,他不應有弱點,也不應為美色而動搖。
「先生。」
就在餘墨青念了幾遍心經,平復心緒之時,那隻手伸到了他面前,同時,餘墨青看見了,他手心靠近拇指的地方,那裡有一顆痣。
溫思煦將手掌在餘墨青面前打開,「您是在看我的手嗎?」
餘墨青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手控,可望著溫思煦一臉好奇,在他面前翻轉右手,看著那顆痣不斷在眼前划過,餘墨青想也未想,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這舉動,讓溫思煦驀地笑了。
原先公司不讓溫思煦表達自己的情緒,給他立的人設是天生為演戲而生,沒有任何感情的演戲機器。
溫思煦從不參加綜藝,很少被人拍到,甚至接受採訪時,回答的也總是滴水不漏。
這樣一個專注演戲的演員,如何提升他的曝光度?
為此,公司特地給溫思煦請了位老師,力求他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但凡出現在鏡頭中時,都必須抓眼,優雅。
且他天分極高,比起一板一眼的照抄,溫思煦身上更有種慵懶感和捉摸不透的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