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怀疑太后什么,我只是没想到,太后会关心我罢了。”
刘贺看太后撇清,看她那着急害怕自己误会她的样子,觉得自己恐怕是多心了,于是这么说道。
“谁关心你了?才没有!”
上官太后急忙红着脸反驳,娇羞可爱的样子看在刘贺眼中,刘贺仿佛又回到了现代社会看到了李子晴似的。
太后这几天确实是有偷偷关注刘贺的,她被刘贺医治好,心中存了一分感激,见刘贺在朝堂上那气度非凡的表现,又多了一份欣赏。
心中总是不自觉就会把拿来和刘弗陵比较,觉得这个年轻皇帝不管是外表还是内里,似乎都比刘弗陵强一点。
和刘弗陵相处的时候她年纪还小,与其说把自己定位成先帝的妻子,还不如说她一直把刘弗陵当哥哥看待,因为那小小年纪,她哪懂什么情啊爱啊的?
后来也懂了事,也明白了男女那些事,可惜刘弗陵突然驾崩了,她都还没来得及有爱情之类的故事来升华两人的感情。
正是情窦初开的十五六岁年纪,皇宫中丈夫刘弗陵死后,再出现一个既救过她,又比刘弗陵要优秀的这么一个新男人。
这男人接触过她身体,还去看她的隐秘东西,也就怪不得太后心里会对刘贺产生异样,不自觉的开始留心了。
刘贺说她关心他,仿佛心里那点小九九被看穿,她怎能不赶紧抵赖掩饰。
两人之间似乎有点异样的气氛在渐渐弥漫,有越来越浓的趋势。
刘贺总归是曾经活了三十年的男人,对女色还能把持,虽然心里很想把这个“李子晴”拥入怀中,解自己这么多天的相思苦,但他记得自己的定位,还没有彻底在皇帝位置坐稳,不能乱来。
这毕竟不是李子晴,只是长得像。
“太后,我今天来,还有两件事想要请太后的旨意。”
刘贺赶紧打破这暧昧气氛,如此说道。
太后也回神过来,暗想自己刚才怎么就突然有种想依偎刘贺的冲动?
“你有什么事,说来哀家听听看。”
“第一件事,我想封苏武一个侯,就封他为关内侯吧。”
“为什么?”上官太后问道,她是真没想到,明明在谈砍竹子的事情,怎么一下扯这么远,而且是朝政的事情。
“因为这个人有气节,孝武皇帝时期就出使西域,被匈奴扣押二十多年,无论匈奴是威逼还是利诱,始终记得身为汉使的使命,哪怕被配去北海牧羊也从不变节。
从这一点上,我觉得他可以受封。”
上官太后不置可否的道,“高皇帝遗言,非有功之臣不得封侯,苏武只是在西域牧羊,无尺寸之功于我汉室,封侯不合适吧。”
后宫女人不能干政,可上官太后在刘贺没亲政前是临朝听政的,既然能听那就能干预。
刘贺选择跟太后私下说自己的打算,而不是当成朝政的事情在朝会上讨论,是有他自己的目的的。
这里提出事情来,太后不同意的话,可以讨论,可以用自己的理由说服太后,哪怕最终太后没有被说服,也不丢脸。
朝堂上提出来的话,必定经过霍光等人的研究,自己提的提议被霍光否决,既没面子,又会让人觉得他不中用,压不住场子。
要是霍光再给太后来两句,那这么小的小太后,怎么会跟自己一条心?必定也站在霍光一边,自己这个皇帝,那就只能继续傀儡。
“话不能那样说,苏武牧羊二十多年,心中始终记住孝武皇帝给他的使命,这就是大功一件。
,他在外吃苦受罪也不肯接受匈奴单于给他的高官厚禄,是对大汉的忠,我们就取他这一份忠心,就够了。”
说着刘贺看看太后脸色。见太后在盯着自己,有在认真听,就又说道,“于天子来说,臣民们有多大的能耐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就是要一直忠心为主,不受其他人的拉拢腐蚀,苏武这一点就做得很好。
如今汉使们出使西域,走出一条丝绸之路,宣扬我大汉国威,同时又互通有无,很多外国人羡慕我天朝上国。
他们想尽办法拉拢我们的人,给钱给女人给封地,不少人出使过程中受不了出使外国的苦,也拒绝不了当地的美人,选择为他国卖命。
这些人在外国,为了得到信任,必然诋毁我大汉。
长此以往,出走的汉使多了,诋毁的多了,有损我大汉国威,也容易对我大汉产生敌对或轻视之心。
我大汉边陲就得不到安宁,边陲不安,国内就不能很好的展,如果再有点旱灾水灾,那么久必有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