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屿轻轻一摆手。
下属便又拿出一锭银子,对老苏大夫道“我们大人有事劳烦苏大夫几日,这是定金,事成后还有重酬。”
老苏大夫不敢不收,立马双手接过来。
姜屿忽然问道“刺史夫人何病。”
老苏大夫手一抖,银锭子掉在地上,出闷响。
姜屿顿时色厉。
老苏大夫抖着手捡起银锭子,面带惊惶道“大人,这我可不敢说,刺史夫人身边儿那老嬷嬷吓人得很,若是现话从我这儿传出去,恐怕要从京里杀来。”
他没明说,可表现分明是有内情。
姜屿想到施晚意为6仁伤心难过,便周身凛冽。
老苏大夫噤若寒蝉,不敢多看他,将银锭子揣进怀里,赶紧跟下属出去。
下属安置好他,复又回到书房,怀疑道“大人,这大夫会不会有问题”
姜屿道“盯紧了,先确认军饷藏地。”
“是,大人。”
6仁有可能跟军饷有关,在姜屿的意料之外。
以魏元丰对军饷的执着,若是现有人盗取走一部分军饷,无异于扇他一巴掌,恐怕无法善了。
未免节外生枝,姜屿本不该在办差时分心办私事,但他实在不放心施晚意,担心她又因6仁受伤害,便写了两封信,一封给施晚意,叮嘱她出行多带人,一封给庄含,命他安排些人手暗中保护施晚意。
第二日,姜屿轻车简行,带着一众下属和老苏大夫一同前往群山之地。
他们先前已经打听清楚,到达山脚下便径直进山。
老苏大夫是唯一一个拖后腿的人,即便是一看就养尊处优的姜屿,也在山林之中健步如飞。
不过姜屿等人皆无任何不耐,对他颇为照顾。
老苏大夫全程极老实,还主动作出提醒,帮他们避开毒草毒虫毒雾甚至教他们就地取材,制作驱虫解毒的药以及辨别能够果腹的野菜野果。
且他既来之则安之,没了初见的忐忑,见猎心喜,丝毫不忧虑,还跟年轻的金吾卫念叨“老夫年轻时候常上山采药,山林深处好些药材可不容易得,容我采采。”
金吾卫们无语“”
这老大夫心真宽。
他不往姜屿跟前凑,也没有太耽误赶路,姜屿便没阻拦。
老苏大夫算是当地人,有他这个大夫陪同在山林行走,竟没迷路,也几乎没绕弯路,远众人的预期,只一日,一行人便来到一处陡峭的一线天。
一线天外,零星出现几株红色毒草,意味着这里有可能便是他们寻找的目的地。
而姜屿在入口石壁上,看到了兄长姜岑留下的标记,彻底确定,这就是藏匿军饷之地。
老苏大夫见他站在入口,瞥一眼夹壁内的毒草,劝说“大人,老夫虽然不清楚诸位为何来此,可那毒草毒性烈,沾上便中毒,就是马上制出解药也伤身遭罪,您看,要不然再作别的打算”
姜屿自然得为手下金吾卫的安危负责,抬手抚上那标记,许久之后道“在附近查探一番,明日暂且先回去,注意安全。”
如何查探,不必吩咐,一众金吾卫也明白,立时散开,唯有姜屿和老苏大夫留在一线天入口。
老苏大夫单独与他待在一处,心里七上八下,便道“大人,我在这附近采药,且今夜得在此过夜,还得洒些驱虫药防虫蛇。”
姜屿轻淡地瞥他一眼,“苏大夫单独一人,恐有危险,本官陪同苏大夫。”
老苏大夫讪笑,不敢反驳。
老头跟在姜屿身边,缩头缩脑,一点儿名医的仙风道骨都没有,反倒被对比出几分猥琐来。
金吾卫们大致查探出此地地形,大致确定除一线天外并无其他出口,也踩点出合适埋伏的区域便回来,看到他们二人一处的情形,不免暗笑。
当晚平安度过,第二日辰时左右,一行人返程,度比昨日来时还要快些。
回到瀛洲后,老苏大夫询问他是否可以离开。
姜屿未准“事了之后,苏大夫才能离开。”
老苏大夫不敢多问,只能安分地住下,美滋滋地收拾他刚采到的珍贵药材,心道世家子可真是大方,好几种贵重药材,瞧都不瞧。
而姜屿再见瀛洲节度使,商议好埋伏,便教暗探递出山河图的秘密。
瀛洲一处村子里的乱党窝点
四白眼、鹰钩鼻,一脸阴毒之相的中年男人便是乱党头子魏元丰。
他多疑,担心毁掉唯一的线索,不敢一泼水洒到画上,只掸了一点在画边缘。
几息之后,魏元丰见水浸过的地方果然消失后又显出些别的颜色,顿时一喜,将一杯水全都浇在画上。
一连浇了几杯,终于浇满整幅画,真正的山河图也彻底露出来。
魏元丰不禁狂笑,“姜岑还是我赢是我魏元丰胜你一筹,哈哈哈哈”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