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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御,我真得走了,家里人在催呢。”
徐泽昨晚凌晨三点被江明御两个电话叫醒,a1pha不知道什么疯,大过年的约他到攀岩馆攀岩,跟要打破世界纪录似的,整个晚上玩儿命的运动,爬了一遍又一遍。
徐泽舍命陪好友,耐不住瞌睡虫敲门,小睡了两个小时,醒来江明御还浑身热汗黏在攀岩墙上。
他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中午十二点了,徐家人电话催了几回,徐泽不得不走了。
江明御双腿一蹬墙面,稳稳落地,他喘得厉害,一夜未睡加上激烈运动,精神却依旧饱满。a1pha三两下褪下装备,抽过一旁的毛巾擦汗,这才道:“走吧。”
两人一同去淋浴室。
隔着单间,徐泽忍不住问:“谁又招你惹你了?”
没人惹江明御,他自己跟自己闹别扭。a1pha洗去一身粘腻,围着浴袍出来,换上干爽的衣服,拿起手机一看,有好些未接来电和信息,但唯独没有方桥的。
徐泽一见好友看着:“跟方桥吵架了?”
江明御把手机丢回储物柜,瞥了对方一眼,“我跟他吵架,你也太瞧得起他了。”
“也是。”徐泽边附和边穿衣,“要我说,早早把他打了吧。这都快三年了,要是之后赖上你,那可麻烦了。我可是听说那谁处理不好闹到家里去,多惹人笑话。”
“一开始你就不该沾这些。”说着说着,徐泽又开始义愤填膺,“他喜欢你是他的事,你一时心软接受,到头来亏的还不是你自己。”
江明御轻咳两声,有点不自在道:“好了,别说了。”
徐泽还在为好友抱不平,“我说的是实话。读书那会,不也挺多omega跟你表白,你理过谁了?偏偏是这个方桥,长得也不像缺a1pha,怎么就死皮赖脸缠着你了?明御,你跟他谈过没有,他到底要怎么样才肯走,如果要钱那好办。。。。。。”
江明御听好友越说越离谱,急忙打断,“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这些话你不要在别人面前说。”他强调,“特别是方桥。”
徐泽点头,“我知道,不过我的话你要好好考虑。”
江明御嗯嗯两声,逮住要往前走的好友,“你刚刚说,他不缺a1pha什么意思?”
“一码事归一码事,他确实有几分姿色。”
江明御不爱听这话,拧了下眉,和好友在停车场分开,驱车前往老宅。
大年三十,江顺在老宅设家宴,直系血脉和旁支亲戚都会到场。
一群一年到头打不了几次交道的亲戚却要佯装和睦地坐在同一桌吃团圆饭,说着些虚与委蛇的场面话,大抵演技再好的演员也比不过这些“艺术家”。
江明御放慢车,拖得了一时是一时。
手机仍时不时有短信进来,每响一下他就瞄一眼,但始终没有回复。
想到徐泽方才的话,他不禁无声失笑。
两年前徐泽跑到家里来质问他,那时江明御是怎么回答好友的?
方桥对他一见钟情,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他的家庭住址,一天到晚在他家门口蹲守,只盼能见他一面,甚至主动要求做他的情人。
他被方桥缠得没办法了,这才勉为其难把omega留在身边。
江明御这么一胡诌,徐泽信到了现在。
其实对好友隐瞒他有信息素紊乱综合征这件事a1pha是有几分愧疚的,但此事非同小可,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风险。
一旦被曝光,最先受到冲击一定是华晟,试问有哪些董事和员工会放心把公司交给一个有重大隐疾的a1pha打理?更别说继承江氏旗下的企业。
车子缓缓上坡,驶入别墅区,停在了江家老宅门前。
旁系亲戚来得早,江明御刚绕过花圃就听见朦胧的欢声笑语。
一个五六岁调皮的a1pha在草地上跑来跑去,一脚踩在江明御的鞋上,哈哈大笑,笑得江明御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