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麦穗刚打开门,就看见地上一摊血,“你的腿怎么又出血了?”
季冉把作案工具往身后藏了藏,嘴唇明显疼的白,却安抚性的笑着,
“没事,不小心从床上摔下来,压到腿了。”
麦穗拿来毛巾给她擦腿,一边擦一边心疼的说:
“本来好不容易都快好了,怎么就又裂开了呢。”
“是啊,”季冉垂着眼,“是挺不容易的。”
靳明泽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麦穗立马站了起来,“我忘了说,靳医生来了。”
靳明泽笑了笑,嘴上说着没事,视线落在季冉的腿上,却没多少笑意,
“伤口怎么裂开了?”
季冉抱歉的笑了笑,拿出刚才告诉麦穗的说辞,
“刚才本来想翻身拿水杯喝口水,没注意从床上掉了下来。”
靳明泽没再多问,他检查了一下季冉的伤口。
原本已经好的差不多的地方又出现一道口子,皮肉带着血丝翻转出来,暴露在空气里,看着可怖。
靳明泽给她的伤口做了处理,
“你这伤口还得再养一段时间,还是和之前一样,按时涂药,尽量不要碰水。”
“这一次,可别再不小心摔下来了。”
季冉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等靳明泽走后,麦穗端了一杯水进来,
“小姐,管家说贺总今天搬进来,问要不要派几个人来我们这帮忙。”
腿上的伤口还撕裂的疼,季冉摇头,眼底含着笑意,
“不用了,他今天晚上不会搬过来了。”
……
靳明泽出了御景庄园的门,却没有着急离开。
他坐在车里,想到季冉说不小心掉下来时眼底的笑意,沉默一会儿,然后拨通了贺景初的电话。
“拆线了吗?”
贺景初的声音传过来。
如果季冉在这,一定会惊讶他的反应。
毕竟靳明泽根本没有开口他就问拆线的事,听起来就好像是他叫靳明泽去给她拆线似的。
事实也的确如此。
靳明泽想起贺景初给他打电话,嘴上说着是因为要祭祖,其实语气里挡不住关心的样子,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她的腿又受伤了,一时半会儿还拆不了线。”
“又受伤了?”贺景初的语调拔高了一点,“她好好的待在家里,怎么会又受伤?”
靳明泽说:“她说是因为不小心从床上掉下来压到的。”
贺景初哼出一声冷腔,“就这你也信?肯定是她做的戏。”
“估计是想借着这个伤,博人同情罢了。”
靳明泽明显无奈,“她的伤口裂开的很严重,基本上全部撕开了,可想而知会有多疼。”
“要只是为了博人同情,那她也太豁得出去了。”
贺景初带上点鄙夷的怒意,“她不就是这样的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行了,没好就没好吧,我这边还有事,要是她的事就不用再给我打电话了。”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郁川看着明显黑了脸的贺景初,试探的问:
“要不,给夫人送点药过去?”
“不用。”
贺景初冷着脸打断。
“她既然想疼,就让她疼着吧。”
……
夜晚,小楼里,季冉白着脸倒在床上,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
强行撕开伤口总是要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