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是快乐的,忙碌了一夜的两人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甜蜜的相对一笑再次相拥而眠,幼娘阻止了雅晴敲门的举动,给她讲述商离将军的遭遇,雅晴吓的缩了缩脖子就继续在门外等待。
“娘子,咱们是不是该起床了?”白覃再次醒来,腰部很酸,手却不老实的在郡主身上来回抚摸。
郡主出猫一样的叫声,又向白覃的怀里拱了拱,她还不想起,家里又没有长辈需要她去敬茶请安,安心的贴着白覃再次幸福的睡去。
这就是幸福的味道,胳膊麻了也不想抽出来,侧着身拥着,不时的在额头上亲吻一下,还管他什么战争不战争的事,现在就是战争打到了京都了,白覃也不起来,两世为人第一次体会到媳妇的快乐,心里已经被撑的满满的,再也容不下任何东西。
快到中午时分,再不起床就会被饿死,这两天几乎没有吃什么饭,肚子里咕喽咕喽的响,光着屁股下床找衣服才现昨天的衣服上满满都是酒臭味,郡主也没有一件衣服穿两天的习惯,喊雅晴找了衣服送来,雅晴推开门闭着眼睛摸索到床边。
“害什么羞啊,快伺候夫人更衣,准备点饭食,快饿死了。”
这时的郡主反而不再害羞,光着身子就坐了起来,雅晴帮衬着穿好了衣服,问侯爷需不需要伺候,白覃倒是很想,被郡主赶了出去,亲自伺候白覃穿了衣服。
“雅晴虽然是我的丫头,但是你不能打她的主意,我说过要给她找个好人家。”
多好的一个姑娘就这样飞了,人家娶了一个贵人都会送一个暖床的丫鬟,到了自己这什么都没有,还得搭一份嫁妆。
“仲贤昨天给我说雅晴是我的通房丫鬟,让我生气的时候可以撒在她的身上!”白覃还想再争取一下。
“不行,你是我的,就是生气也得对着我生气,其他人不行!”郡主撒娇似的从后面抱住他。
“好,那今天晚上我就要生气,不气吐血决不罢休!”新婚夫妻间的浓情蜜意很有粘性,听不得一点情话,一听就会动情,两人不嫌厌烦的又来了一次法式湿吻,把过来伺候洗漱的幼娘羞的满脸通红。
这几天属于蜜月期,白覃打算什么都不干,一心一意的陪着郡主在京都四周溜达,自从来到这里还没有好好看看这座城市,趁着这个机会把所有的名胜古迹全部逛了一遍。
二月的杏花欣赏完了,三月的桃花已经盛开,不知道张家寨的桃林会美成什么样子,给陛下上奏回槐安的折子已经递过去半个月了依然不见任何回音,回不了槐安,白覃只有在郊外找了一片桃林略寄相思。
“新城快建好了,陛下总得让我们回去处理剩下的事情吧。”
从王府打听消息回来的郡主也是非常遗憾:“父王说暂时还不行,至于什么原因也没说,不过这里也一样,只要你在就行。”
“呵呵呵,我亲手规划的新城当然想第一时间展现在你眼前,好让你对本侯充满敬佩,再也离不开本侯!”一个多月了,情话张口就来。
幼娘和雅晴已经对两个人产生了抗体,自顾欣赏着路边的桃花,小声议论着中午去吃什么,顺便再去逛逛哪家铺子。
这个时节前来欣赏桃花的人非常多,大都是些官家子弟,见到面熟的就抱拳打个招呼,没一点印象的也微笑点头而过,人在朝中立稳了脚跟就没必要再四处找事,现在属于潜伏期,要让所有人忘记自己的存在才是正理。
“侯爷,皇上宣您进殿!”王三都骑着快马赶来报信。
这太让人惊诧了,皇帝找自己这个闲散侯爷干什么?回想了下近日的所作所为,并没有什么出格的事情啊,难不成要翻旧账?怀着忐忑的心情骑马向皇宫赶去,不能让人等的太久,等久了就会心生不满,小事也会变成大事。
“白覃,这位是大楚国礼部田尚书,此次前来向陛下提亲迎娶公主,不知你有什么意见?”王爷眨巴下眼睛问道。
我能有什么意见?轮得到我有意见吗?白覃心想。
“陛下,微臣觉得不妥。”想了想还是顺着皇帝的意思说吧,坏人都是不值钱的女婿来当。
“为何不妥,细细说来。”皇帝的语气很平缓。
白覃稍微想了一下说道:“其一,众所周知义诚公主曾嫁过一次,虽然没有成行,但是毕竟陛下曾金口玉言,义诚的名号也是因此而来,若是再嫁与楚国,恐对楚国不敬;其二,陛下仅有义诚一女膝下承欢,贸然嫁到楚国,难免会显得凄凉,作为臣子实在不忍;其三,据臣所知,楚国太子已有太子妃,我大周公主虽不才,却也不能嫁作他人侧妃。其四,自臣与郡主成婚以后,臣也算是半个皇室人员,义诚见了也要喊臣一声姐夫,臣也实在于心不忍让家妹远嫁。”
“白侯所言差亦,义诚公主的名号完全可以再另行封赏,太子妃也已经被废黜,想必我皇如此安排,也是希望公主能早日嫁到楚国。”田信使抱拳向白覃说道。
“哼,田信使非我大周之人,更改公主名号的事情我只希望只听这一次,因为义诚不仅仅是指一个名号,它更是寄托了陛下对簪满城百姓的祭奠,除非田信使能让簪平数万百姓重新复活,否则更改名号一事休要再提。”白覃对陛下和王爷行了一礼就要退出,皇帝需要他表达态度已经表明,留在这里也只是扯皮,完全没有必要。
“白爱卿所言甚是,更改名号之事休要再提,田信使不如回去再回去考虑考虑?”田信使行礼之后由太监领着出去了。
“白覃,如果派你前去楚国你愿不愿意?”
白覃心里咯噔一下,恐怕这才是皇帝喊他过来的原因。
“不知陛下让臣前去做什么?如果是为互通有无,微臣自当愿往,如果是为国事,微臣惭愧,以微臣的资历尚不能担此重任,恐有伤国体。”这种事情能躲则躲,一旦战争爆,最先死的便是这种人。
“恩,朕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白覃跟着王爷走出御书房,找了个凉亭坐了下来,王爷长叹一声:“是不是觉得很不适应?”
白覃不知该如何说起。
“你很聪明,自从你把商队从楚国撤了出来,我就知道你已经察觉到什么了,你做的是对的,大周确实打算对楚国出兵。”王爷考虑了一下最终说了出来。
“我知道你很难受,你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应付北边的敌人,但是白覃,有很多事情你没有经历过,你不明白,但是我很理解,有些事情涉及皇家私密,不能对你提起,有时候我都在想如果换成是我,我会怎么做,每一次都是不死不休,皇兄能忍了这么多年,已经很不容易了!”
“现在钱将军在边境线上等着陛下的决定,毛将军的舰队也已经到达东海之上,万将军的十万兵马只需一日便可进入楚国,戚将军率三万重装陌刀军日夜操练,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日本国与高丽的临时退出让我们骑虎难下,陛下已经派人星夜前往两国沟通,但是我们缺少时间。”
“大楚也看出了陛下的意图,所以才会派人前来以迎娶公主的名义逼迫陛下,白覃,你说我们该怎么做?”
白覃不知道该说什么,王爷说的很对,有些事情他不知道,不明白到底是多大的仇恨才会不死不休,所以他无法表态。
“这个事情关系到陛下?”你不说,但是白覃觉得可以猜猜。
王爷思考一下最终点了点头。
“陛下膝下只有一女,和这个有关系?”
王爷突然抬头看向白覃:“为何如此猜测?”
“呵呵”白覃也为自己的猜测感到吃惊,看到王爷惊诧的表情,知道自己猜对了。
“史书上有过记载,十几年前先皇与陛下曾联袂访问楚国,却不想回来之时遭到楚国皇室的暗杀,陛下重伤,当时岳父乔装打扮正带着岳母在楚国游玩,闻讯后带着部将前去营救,终于安全的到达大周,陛下重伤恢复后就再也没有子嗣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