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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至於現在，你看似站在很高的地方、有很多可選擇的餘地，但是你的心已經完全&he11ip;&he11ip;被禁錮了。”

荀煙聞言，愣愣看著她，掛在眼睫上的淚水還在不斷向下掉。

&1dquo;是嗎&he11ip;&he11ip;”

瞧她這副模樣，齊堇玉也有些生氣。

齊堇玉把紙巾盒向前一推，&1dquo;荀煙，你這個樣子更讓我確信了，你的宋小姐和伢媽沒什麼兩樣。一個禁錮你的靈魂，一個禁錮你的身體&he11ip;&he11ip;”

荀煙不可置信地開口：&1dquo;玉子，你在開什麼玩笑？你居然把宋小姐&he11ip;&he11ip;和伢媽作比較？！！”

&1dquo;我、我不是那個意思！”齊堇玉猛然意識到自己話里的問題，著急地說，&1dquo;七九，我只是搞不明白，你究竟為什麼這麼離不開她？”

荀煙喃喃地重複：&1dquo;我為什麼離不開她？”她看向齊堇玉，淚著眼，又好像失笑，&1dquo;我為什麼離不開她——答案不是顯而易見的嗎？齊堇玉，你有一直愛你、在等待你的家人，可我沒有！我沒有！！！”

最後幾個字眼幾乎是吼出來的。

話音落下，她失序地顫抖著，閉上眼睛。

淚水再次滾落下來。

&1dquo;玉子，你有愛你的家人，可我&he11ip;&he11ip;”荀煙哽咽，&1dquo;可我只有宋汀雪小姐&he11ip;&he11ip;”

看著朋友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再次變得洶湧，齊堇玉手忙腳亂地遞紙巾，&1dquo;對不起，七九，我&he11ip;&he11ip;”

——便是視線落在荀煙外套上，齊堇玉的呼吸有一瞬間的滯慢。

白色的外套被淚水沾得濕透，變得幾乎透明。齊堇玉不可避免地瞧見，荀煙外套下的衣裙。

她下意識捉住荀煙外套拉鏈，緩緩下拉。

荀煙沒有阻止她。

於是那條無法蔽體的華麗衣裙，徹底展現在齊堇玉眼前。

&1dquo;&he11ip;&he11ip;這就是你和我說的，她讓你穿的衣服？”

荀煙點了點頭。雖然沒有阻止齊堇玉的動作，可當對方詫異的目光切切實實地落回來，荀煙還是不可避免感到羞恥。

心裡一根弦斷了，整個人倏然變得很頹喪。

她卸力地靠在齊堇玉身邊，面上還掛著淚痕。

齊堇玉扶起她，&1dquo;七九，你聽我說。”

&1dquo;你逃走吧，不要再待在宋汀雪身邊了——”齊堇玉認真地說，&1dquo;你再這樣下去，只會變得越來越不像你自己。你會變成一個空殼。”

&1dquo;七九，你也不要再喜歡她了&he11ip;&he11ip;”

齊堇玉也是費了好大力氣才說出這些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