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次的鸡羊兔子,没有分给他吃?
“那你去吧。”关总兵收起手上的地图,把它揣在怀里。
戚月扭头就走,却听关总兵又喊了她一声。
“戚大小姐!”
戚月回头,看着这个年约四十多岁的男子。
虽然年纪不算小了,但那染了些许风霜的脸上,依然残留着一种真挚的热血气质,跟他身上的粗旷气很不搭。
“关总兵还有事?”
关一刀厚厚的唇抿了一下。
“我没有见过你小的时候,可你爹说,你天真浪漫,英姿飒爽,很像个男孩子。”
这是在质疑她了。
戚月扬眉,狭长的柳叶眼高高挑起,有点怒目而视的味道。
“可是他死了,在我1o岁的时候。”
说完这话,她不再理会关一刀惊愕的神色,掉头离开。
也是在这一刻,她突然意识到。
她和原主的遭遇竟惊人的一致。
同样都是1o岁上死了父亲。
而这个父亲,同样都是大爱无边,舍己为人。
不同的是她父亲死后被毁谤,清名无存,而戚云长却留下身前身后名,同时也留下了一副虚名的枷锁给他唯一的女儿戚月。
“关我什么事?”
戚月强势地将脑中思绪驱赶出去,开始想她的银山。
从刚刚瞄到的地图来看,之前的通道没有白走。
此刻,他们已经直接越过了大源无人区的最后路段,足足节省了5天的路程。
只要再往南一日,就可以到达流放地的最后一站——龙南郡府。
她抬头看了看天色。
未时。
她至少有五个时辰来处理银矿的事儿。
简直是万事俱备,只差去收银子。
她抿着唇来到赵家人所在的营地,正看到沈玉在收拾一些吃食。
之前在越州城的时候,她买了锅子,现在正好用来煮点热汤热饭。
她走过去,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丛中兰,她正躲在一旁的山石下给两个孩子喂奶,张照在一旁陪着。
“娘,我去抓点鱼,煮上一锅汤,大家都喝点。”
沈玉对着她一笑。
“好,辛苦月儿了。”
“不辛苦,随手的事儿。”
戚月顺便拿了装水的罐子,打算也带灵泉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