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颐此刻感觉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那黑暗无穷无尽,那是无涯的苦海啊。她倚靠在厚厚的毡毯上,感觉自己的身体凉透了一般,哭泣挣扎一点儿也解脱不了。她已经痛得麻木了,没有了那咆哮的表情,痛到极致就是想放弃想一死了之。
她摸索着金达央腰间的长剑,咬着牙齿用尽此刻全部的力气突然就将刀抽了出来,然后就想将自己的脖子凑上去。
却被金达央快地阻止了她的动作。
“呜呜……呜呜……疼……让我解脱吧……”
“小吾!”金达央喊了一声。
“单于!卑在!”
“准备车马,出草原!”
“是!”
……
金达央抱起她进了马车,然后吩咐小吾用最快的度驾马车。
他到底是动了恻隐之心,他不想让她死。
……
等他们赶到喀碦河的时候,向禹那边因为蛊毒作也在痛苦挣扎。
卫临在屋内转了一圈又一圈,着实束手无策。
至那个女子被人劫走后,他们一直在寻找,奈何到现在都没有任何结果。
他家爷不会真的……。
呜呜,他好想哭。
“卫大人!卫大人!”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
卫临拉开门,“何事?”
“有人刚刚传来了一封密信。”
他连忙接过来就进了屋。
“爷!爷!这里有一封密信,不知是谁传来的。”
向禹撑着一只手捂住心口,一只手接过来。
当他打开读完时,气得直接将信撕成了两半。
“狗东西!嘶!……本王就是痛死也不可能割让一整座喀碦河给他!……”
这封信是金达央传来的,他想要拿自己手里的女子跟禹王交换喀碦河城。其实也就是让禹王拿喀碦河这座城池保他禹王自己的性命。
然而,向禹却不带犹豫地拒绝了。他是寿元朝的王爷,他的命很值钱,他也很想活命,但是让他为了保住自己的命而不顾一座城池百姓的死活,他做不到。
再说有皇兄在,他死了也无所谓。
当金达央得知向禹的意思时,倒是有些吃惊,这狗王爷倒还有几分血气。
他望了一眼床榻上苍白柔弱的女子,又让人送了第二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