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晴朗擠出一個微笑的弧度:「我確實不是了。你也不是。還有江靈,江靈也不是你初識時的樣子。」
也該為江靈做點什麼,總不能一個不幸,個個都得不幸吧。
她意有所指,逕自走進演播間。
林瑞雪總是比她先到。熟悉後,這男人就卸下了羞澀的偽裝,私下其實話挺多。
「晴朗姐,你說今年都沒下雪,這年後不知道會不會下雪?」
「不知道。」
「噢,晚上下播後有什麼安排,不會又要給人說情去吧?」
「不會。」
三言兩語後,林瑞雪感受到她談性不高,心情不佳,周身都像包裹著一種「是人都別靠近」的氣場。
於是知地閉上嘴。
直播倒計時,鍾晴朗揚起標準親切和善的微笑。
第一條就是撤僑的聞。她神情嚴肅,對著鏡頭播報,專業專注。切換到採訪畫面的鏡頭,那個一閃而過的身影,這次沒有定格,朝著機場通道另一頭走去,又切換到她繼續播報。
如果人生也可以這般隨意切換就好了,最好把即將要度過的這段孤獨的痛苦的擔心的委屈的難熬的經歷統統切換掉。
下班,坐在蕭賀韜的車上,沒有回家,往安炎文的老宅去。
難為他們從昨天開始就陪著自己發瘋,這會兒又像左右護法一般,護送她過去。
是鍾北江夫婦讓她也過去一趟。
到了前廳,靜的和沒人一樣。
原本蕭賀韜和江靈並不打算進來,但秦舒給江靈發了消息,讓他們一起進來,說是幫著安撫安撫,就都陪著進來了。
桌上放著之前安家拿來的訂婚禮。
昨天的訂婚宴,從嚴格意義上來說,安燚生並未出現,這婚也沒訂成。
鍾晴朗這才意識到,他們把訂婚禮退回來的意思,是要退婚?
「這是要幹什麼?」
她的語氣頗為責難,對著鍾北江和秦舒。
安炎文示意她坐下:「朗朗,不是這樣的。」
鍾北江理解她的心情,安撫道:「燚生有突發的任務,這婚宴也沒舉辦的成,等後面他回來,我們再辦也是一樣的。」
鍾晴朗忍不住高聲:「安燚生沒有選擇出現在婚宴上,你們不知道是為什麼嗎?他完全可以出現在婚禮上,走個過場,可是他沒有。他剛出去,你們就要把所有的約定都抹掉,就要和人家一刀兩斷,劃清界限了嗎?你們知不知道,這樣做我有多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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