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日后一定要埋头苦读,总有一日他会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朝堂之上,向圣上禀明他的身份,要求圣上重查陈年旧事,还他爹爹一个清白。
顾清宴想的入神,停下了脚步。
沈薇听着身后没有咯吱咯吱的踩雪声了,转过来看着他。
“清宴哥…清宴哥?”
摆摆手顾清宴这才回过神来,看着沈薇担心的眼神心中软成一片。
“无事,快回家去吧。”
二人并列而行,脚印在雪地里印成一排。
“这个送给你。”
顾清宴从怀中掏出在摊位上买的小狐狸木簪,还带着几分余热,递给沈薇。
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惊喜他没有错过,就知道自己买对了。
“谢谢清宴哥,我好喜欢这个。”
沈薇自觉还是小孩,并没有私相授受的概念,见是自己喜欢的东西又不是很贵重,便只当是普通朋友之间的赠送,安心的收下了簪子。
这是顾清宴来了这个地方后觉得最为幸福的一日。
送到门口后顾清宴和沈二蛋夫妇打过招呼,便回了自己家。
下午还没到饭点一家人便去了考场外等着,已经66续续有考生从考场走出。
有些人脚步虚浮,唇甲青,一看就是在考场受了风寒。
沈栋出来的时候已经是靠后一些的位置了,许是还年轻,又或是伙食还挺好,在考场坐了一整日看起来状态还挺好。
接到沈栋后一家人默契的谁都没有提考试的事情,径直回了家。
赵氏在灶台上温着鸡汤,回家后把面擀的细细的,放上葱花香菜,热热的鸡汤浇上去,香喷喷的面就上了桌,一家人热热和和的吃饭。
沈薇拿出自己买的桃花簪子送给赵氏,赵氏亲昵的点了点她的小鼻子。
第一场成绩要三四日才能出,这几日里沈栋哪里也没去,专心致志的在家里复习第二场的内容,第二场一般是考校四书一篇,五经一题、诗一题。
倒是沈薇一天三次的跑去县衙旁看榜。
等案那日,沈薇看着榜上有沈栋的名字,兴冲冲的跑回去报喜。
沈栋心知自己答的不错,如今知道了结果心中更是有了数,越认真的看着手中的书。
四书五经是他的强项,唯独作诗他比较差。
夫子总说他的诗灵气有余,内容不足。
这也不能怨他,农家小儿哪里见过什么世面,写诗以梅为题他没见过梅,以酒为题他没喝过酒,只能凭借着想象描写。
后面第二场、第三场考试沈栋都顺利的通过了。
沈二蛋一家的喜气肉眼可见,周围住的邻居已经有来拜访恭喜的。
因为第四场是最后一场考试,只出四书一题,却不太看中成绩,只要默写圣谕不出错,基本不会落选。
等第四场考试一出考场,沈栋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他的科举之路,总算是迈出了第一步。
回家沐浴更衣后,他就收拾着去参加知县大人请的晚宴,每年县试结束后都会有,叫“终场酒”。
赵氏将他头梳的一丝不苟的绑起来,又将亲手缝制的绣有青松的香囊交给沈栋,沈薇也献上了自己的礼物,一块玉佩,和香囊一并挂在了沈栋的腰间。
“我们栋子真是长大了,一下就成了大人了。”
赵氏有些感慨的看着眼前的好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