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弩小眼睛一眯表示不服气:要比脸皮厚,她不能输于任何人。
“表姑娘住在后罩房,距前院书房十万八千里,怕是连火星子都瞧不见,怎能这么快赶来救火?”
“莫非这火本就是她放的,故意美女救雄讨大公子欢心?”
说完,她又指了指虞氏的衣裙,哪个好姑娘家会衣衫不整地跑出来救火?
姜棠沉默一瞬,忍笑忍到后背汗如针扎,叹道:“成婚两个月,夫君一直独住在书房,他的事从不许我多问。。。。。。如今婆母说什么就是什么罢。”
此言一出,本就被阿弩引导得疑心重重的人群险些沸腾起来。
什么什么,盛家大公子和姜氏成婚两月还没同过房?
莫非是盛公子男人家不行?
嘶,不对啊,若是不行他怎能和虞氏这样那样?
可明明姜氏比虞氏好看多了!
你说盛公子男人家眼瞎?
嘿,眼瞎怎么读书?
听说盛公子房里点了迷香,小厮进去救人时还闻见了呢。
这么说,盛公子是被人。。。。。。
嘶嘶嘶——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纷纷低声猜测着各种可能性。
在大华朝,读书人行事不端风评不好,往轻了说有辱门风,往重了说还会影响到科考的资格。
一道道探究的目光扫过来,盛夫人只觉得像一把把小刀子往身上扎。
心知今日是躲不过这桩丑事了,总得有个倒霉蛋牺牲才行。
“我早就说过把虞氏给怀安做妾,她在这里帮忙磨墨有什么稀奇?”
“虞氏擅诗词,过几日怀安的同届们相约登山饮酒,得准备几首春景联句,想必虞氏正是为了这件事来书房的。”
既然没被众人亲眼捉奸在床,干脆一口咬定两个人当时正在作诗。
两家长辈早有纳妾的约定,他们独处亦不算逾矩。
偏偏虞氏被一桶冷水浇得髻散眼花,爬起来还在发懵,听见这话便委屈地分辩起来。
“姨母,我不做妾!您说过让我嫁表哥——”
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众人目光齐刷刷投向盛夫人。
“你给我闭嘴吧!”盛夫人眼前发黑,险些昏过去。
这种密事怎么能当众说出来?
虞氏这蠢货,是想借机逼盛家承认她的身份?
这样一来,岂不是给盛怀安扣上国孝期间停妻再娶的罪名?
从大家一脸兴奋的神情中看出,这桩丑事明日就会传遍街头巷尾。
盛夫人真恨不能两巴掌拍死虞氏,强过在这里丢人现眼。
但她毕竟是五品官眷,要脸,不能做出当众掌掴外甥女的行径。
“你是被烟熏糊涂了吧?说什么春秋大梦话呢!我早就同你娘说好,等国孝后再让怀安纳你为妾,你都忘了不成?”
虞氏撩开额前的湿发、抹干眼里的水渍,才看到周遭围了一圈人,险些吓哭了:“。。。。。。我现在记得了。”
当着外人的面她只能先忍下,往后再缠磨表哥休了姜氏。
盛夫人暂松一口气,微笑着拉起姜棠的手,暗暗用力掐住——
“你是个懂事的孩子,这几天又得忙娘家的事,就别为这些琐事操心了。”
“。。。。。。我叫虞氏补一盏妾室茶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