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希竟然懂她,甚至还对她怀着深深的怜惜。
可一想到陆言希是苗美娟的儿子,仿佛一盆凉水兜头浇下,叶南栀又转为冷漠,“我跟你很熟吗?别做出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
陆言希的心被刺痛,“不熟……那昨天的吻又算什么?”
“看到小猫小狗可爱,我也会亲一口,如果你介意,我向你道歉。”
“那你也亲过沈川泽吗?”
借着赌气的口吻,陆言希问出自己最介意的事。
尽管他极力掩饰,眼中的关切和在乎却藏不住。
“与你无关。”
陆言希简直无法把眼前人与往日风情万种勾-引自己的叶南栀联系到一起,一个人怎么会有截然不同的两副面孔?
仿佛在冰与火中来回走了一遭,他痛苦不堪。
多希望自己能争气些,就此放过叶南栀,也放过自己。
可他已经一头栽进去了,早就没了回头路。
刚刚,他目睹沈川泽送叶南栀回家,叶南栀走进别墅后,沈川泽仍痴痴望着。
“你到底要招惹几个人!”他低吼出声。
疲倦和纠缠令叶南栀变得不耐烦,“陆言希,你能住在这里,是因为你有一个寡廉鲜耻的母亲,抑或是你家祖传攀高枝的技术,所以把主意打在我头上了?”
她冷哼一声,“我可没老头子那么糊涂!”
陆言希从没被人这般当面羞辱过,他双目猩红,俊雅的脸也变得扭曲,“你这张嘴简直比刀子还锋利!”
看他的样子,像是要把叶南栀生吞活剥了。
叶南栀扬起头,“想动手就快一点,最好杀了我,那样苗美娟就能过安生日子了。”
陆言希浑身发抖,他捏住叶南栀的下巴,声音被愤怒浸得沙哑,“这可是你说的,别怪我不客气。”
叶南栀闭上眼睛,身体绷紧,比起内心的煎熬,挨打只是最浅层的痛苦,很容易捱过去的。
温热的唇却贴了上来,叶南栀惊骇得睁开眼,她的无措释放出被动的讯号,陆言希大胆起来,用手扣住她的后脑,以便自己吻得更深入。
亲吻由浅尝辄止变得放肆,陆言希一路攻城略地,杀得叶南栀步步败退。
她想推开陆言希,身体却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陆言希经验尚浅,全凭一股闯劲,叶南栀喘不过气,脑袋也变成了浆糊。
一个疲于应付,一个过分投入,谁都没察觉到楼梯口多出两道人影。
“你们在做什么?”
苗美娟尖锐的嗓音划破旖旎的氛围。
陆言希陡然恢复神智,下意识松开叶南栀。
叶南栀大口呼吸着,她的嘴唇被陆言希亲得红肿显眼,眼神迷离中带着湿漉漉的泪意,这副模样在昏暗灯光的渲染下,愈发显得性感撩人。
“平日如何放荡胡闹,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不该教坏言希,他是你的弟弟呀!”
为了维持善良贤惠的继母形象,在叶禧年面前,苗美娟从不跟叶南栀起冲突。
可陆言希是苗美娟的逆鳞,谁都碰不得。
她的愤怒迅速传染给叶禧年,两人先后上的楼,叶禧年并没看到是陆言希强迫了叶南栀,只见到两人紧紧拥吻。
陆言希一向腼腆乖巧,叶禧年想当然得出结论,肯定是叶南栀勾-引了陆言希。
“你个下贱东西!出国这几年,光学着勾-引男人了吧!”叶禧年指着叶南栀的鼻子大骂。
“叶叔叔,你误会了,是……”陆言希知道自己惹祸了,想要解释,话只说了一半,被叶南栀打断。
“你给我闭嘴!”
叶南栀声音不大,其中却隐含着无尽的恨意。
苗美娟再卑鄙,有一点比叶禧年强。苗美娟至少知道护着自己的孩子!
叶南栀心中越悲愤,脸上笑得越放肆,“对,我是下贱,我吃窝边草,也是跟您学的!”
“亏得咱们叶家祖坟冒青烟,才让这份家学渊源在我身上发扬光大!”
“闭嘴!”叶禧年挥着手上的公文包朝叶南栀砸过来。
包里装着笔记本电脑,份量十足,叶南栀没防备,被砸得眼前一黑,摔倒在地,额角处有温热的液体缓缓滑落。
“给我滚出去!别让我再看见你这个孽畜!”